“如今仙仙已经及笄,嫂嫂,我也算完成了你对我的嘱托,即使心悠现在死了也心安了!”
渠谭看着渠心悠闭眼等着赴死的模样,还有她口中带着哭腔的那些话,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他咬牙忍住心中蹿腾的火焰,疑迟了良久才开口道。
“将她武功废了圈禁在古道茶居,来年开春便给你择婿,让你断了那前程往事,在此期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去见她,包括大小姐在内!”
渠心悠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听见自己哥哥的话,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透着绝望,眼泪蜿蜒而下苦笑着回道。
“兄长可真是待我不薄,不榨出最后一滴血,不让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便不会放过我吗?”
渠心悠这是彻底心寒了,什么狗屁择婿,那不过是渠谭决心要将她送出去笼络人心,那可是比杀了她还来的狠毒!
渠谭并不觉得自己狠心,在他眼里让渠心悠嫁人,那便是在救她出苦海。
只是虽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但是依然有人对苦海趋之若鹜。
渠心悠便是那样的人。
渠谭懒得看渠心悠的叫嚣和哭诉,最后叹出一口气摆了摆手。
护卫看见渠谭摆手,立马明白是让他们离去,所有人行过礼,便押着渠心悠离去了。
看着渠心悠佝偻着一摇一摆蹒跚走出庭院月门,他的神情不由多了几分疲乏和不忍。
不过那疲乏和不忍很快就消失了,很快他的神情又变的阴冷。
渠谭心中知道,欲成大事者,必不可有妇人之仁,特别是到了这个关口,他是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锦绣前程的。
渠心悠被废了修为,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躺在古道茶居的卧房,一旁伺候她的小丫鬟椿如跪在塌边,哭的整个人一直抽着气。
“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就去周府一趟么,怎么……怎么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渠心悠浑身脱了力,骨头痛的让人失去了知觉,她一双失神的眼看着房梁良久,最终那双眸终于有了情绪,只是那情绪宛如深冬的寒风,带着摧枯拉朽的狠绝!
“椿如……!”她终于开了口,只不过声音特别的嘶哑和无力,听着便让人心痛。
椿如听见自家姑娘叫她,连忙凑了过去,缓缓握紧了渠心悠的手,带着泪珠儿抽泣道。
“姑娘,椿如在,椿如在呢!”
渠心悠眼眸看向椿如,眼眶缓缓蓄满了泪水。
“椿如,你说我是不是最开始就错了?”
塌边的椿如不知道自家姑娘是什么意思,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终还是不解道。
“椿如不知道姑娘什么意思,但是椿如知道,如果做错了什么事情及时改就是,不要一直自责自己,这样并没有任何的用处,既不能补救,也不能挽回什么!”
渠心悠听着这话,苦涩笑道。
“是啊,挽回不了什么了,那就想办法补救吧!”
………………
此时的尽南城知州府里魏城听完林越清要与他合作的事情,脸色迟迟凝结如霜。
“你确定只要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就能打入周家内部,请到铭家的医公子?”
林越清点了点头。
“我自然不会骗你!”
魏城再次犹豫,他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可是铭家不是和渠氏的关系水火不容么,你混进内院也是渠谭他的手下,铭家怎么可能会答应你的要求来替大哥医治?”
林越清闻言回道。
“自然是用渠谭他的行踪,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与他们交易啊!”
戚如是闻言也觉得不牢靠,想到自己已经瘸了这么久早习惯了,又想到魏城要涉险,便开口劝道。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