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扑在戚如是身旁,看着他脸色开始泛白,心下惊的急忙翻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一旁的林越清眼神瞄了一眼他破烂的衣裳,最终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云鸢的眼神也随着林越清看到了戚如是的手掌。
戚如是的手掌已经刮烂了,淌着的血泛着微微的紫色,一看就是中了狼毒。
临王看见林越清蹲在戚如是身旁,缓步走了上前,当他看见戚如的手掌,立时侧眸看着在一旁拧着眉头发愣的席昭。
“席昭,去取铭家之前给的药!”
席昭闻言看了一眼戚如是身旁红着眼眶神色紧张又惊恐的云鸢,立时点了点头。
“是的,属下这就去取!”
说着席昭朝着车队急急跑了去,不一会儿就取来一红一黑两个瓷瓶。
姜若协将瓷瓶拿上前。
“先给伤处放毒血,红色内服,黑色外敷,现在他刚刚中毒,应该能解大部分狼毒!”
林越清和云鸢闻言回头。
云鸢一把接过了两个瓷瓶,林越清看着一身血污的姜若协,她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
“谢谢!”
姜若协闻言温缓笑了笑。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这次林越清难得没反驳拒绝,她看着姜若协身上的血污,想到他刚刚将她送出包围圈,一个人面对那一群狼军,不由迟疑了一瞬道。
“你……你要不要用这个药!”
姜若协见林越清在关心他,心下划过一丝惊喜,深深看着她摇了摇头。
林越清见姜若协摇头,还有他摇头时灼灼看着她的眼神,立时避开他的眼神看向戚如是。
云鸢先是快速将戚如是的头扶起来,给他将那内服的丹药喂了进去,紧接着她小心又迅速的给戚如是的手敷上药,便用力撕开长衫的边角给他将手掌包裹了起来。
她看着戚如是的手掌,想到刚刚狼军向着她扑来的那一瞬间,如果不是戚如是不顾自己生命安危将那狼军拽住,她怕是早就活不了了。
她心下对戚如是满是感激,但满是感激的同时直觉得他一个快而立之年的男子,怎么能这么的傻,她不过是一个他认识不到半月的小随侍,他怎么能连命都不要了来救她呢?
难道就为了那一句她答应做他的义弟吗?
要知道天下亲兄弟阋墙的比比皆是,亲姐妹互相嫉恨的也有不少,戚如是曾经还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后来又做了大将军,内宫朝堂上的腌臜事他看了那么多,他怎么都不知自保呢!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路旁的巨石后闪过一个黑影,林越清立时拾起石子掷了过去。
石子飞射而去,不一会儿一声闷哼响起,那黑影受到了重击,一瞬间就倒了下去。
姜若协看了一眼身旁的席昭,席昭立时飞身过去,将那黑衣人掳了过来。
姜若协一把拽开那黑衣人的遮面黑巾,林越清一眼看到那人的脸,眼下闪过一丝晦暗。
席昭手中的人,正是今日在会场做接待的人其中一个,林越清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他一直在看台一楼添茶送水!
“这个人得带回去,严刑逼问秦夜央的狼军和周府有什么关系!”
姜若协道。
林越清看着那黑衣人,脸色凝重道。
“这个人要放回去,喂了毒药放回去,周府和这狼军一定有关系,他一个小喽啰能知道什么,放回去想办法钓个大鱼出来。”
说着她的眼眸看向那关闭大门的无灯城防。
“你们看看那巡凤城的城防,巡凤是兵部大城,兵部大城应是城防彻夜不闭火,城兵交替夙守,且不说今日还是招贤会,它这城防这么早就闭灯,而且无一人宿守,这不仅是掩耳盗铃,完全是罪心昭彰,明摆着就是要害临王殿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