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去,神情自若如闲庭信步于西辞宫。
林府内院就住着两人,一位是林越清还有一位便是明蛰,明蛰住在在侧房,中间隔着半堵假山和几株花草。
此刻才是新月初上,明蛰还在侧院的私塾里上课,内院只有林越清的房间亮着,临王走近那亮灯的正室,看着那房间的阖窗正开着,便走向那窗旁。
他往里面一看,只见室内虽燃着灯,里面却似乎是并没有人,除了飘着的白纱,和简洁古朴的桌椅,只有一扇绘着墨画的屏风,和漏出半边角的桌子,可以看见那桌子上摆设的刻刀。
他知道这房间一定是越清的卧居,推门便走了进去,直接坐在了靠窗的那小榻上,将袖中的刻刀拿了出来!
纤长的手指在哪抱着刀具的软皮上敲了敲,眼睛看向了那屏风后的桌子。
他起身抬步走去,绕过屏风走到桌前。
只见那桌子上摆着零散的刀具,桌子的正中心放着一块已经去了焦污的银黑之物,正是他今日送来的铁玉。
那铁玉被收拾的很洁净,里面的银光混着墨色,很是好看了几分!
越清没有别的爱好,除了理政和行军打仗,有时候也会摆弄些玉石,她所做之物并不太多,除了他的黑银面具,只有青棠玉和雪板指,所出都是惊世之作!
即使已过百年,后起之秀比比皆是,这青棠玉和雪扳指依旧是被视为难得的瑰宝。
林越清洗漱完,穿着一身浅藕色的交领襦裙,额前发梢湿濡,一张小脸儿带着几颗水珠,显得如那初出水面的小荷花,粉嫩的像个瓷娃娃!
她抬步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想着有冥风在暗处把守,便很是大意推了门进了房。
想到后面几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便没想再去摆弄那块铁玉,直直走到窗前关了窗,随便拿了一卷书便坐在了软榻上。
临王察觉有人推门,抬眸朝着门外看去。
只见越清模样清隽发梢微湿,有些困意进了门,稍稍打了个哈欠,便去关了窗。
接着拿了一卷书侧躺在了软榻上。
他隔着屏风看向那软榻上的越清,她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拿着书,裙摆微微散下,露出来一侧白皙纤细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