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得了命令,驾着马车便向临君城东南方驶去。
云鸢一边换衣服一边想着小姐刚刚那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想她这双眼睛可是明锐的很,就是连五十米外的蚊子都看得见,怎么会眼神不好呢!
她正在思虑着小姐话中的意思,一旁林越清已经理好了衣服寰上了白玉冠,一张清瘦秀美的小脸儿没了刘海儿遮挡全露了出来。
烟眉如那远山黛,灵目若那清泉水,玉鼻挺翘樱唇点蔻,活脱脱一个清冷俊俏的少年郎。
云鸢看见眼前男装打扮的小姐,有一瞬间的恍惚失神。
“行宫是都被烧完了吗?”林越清垂眸抚着衣袖,看不清眼中的神情。
云鸢痴痴看着眼前男装打扮的小姐,眼眸描摹着她的模样,看醉了似的发着愣。
林越清见她久久没回话,翘密乌黑的睫毛缓缓一抬,紧着眉头看向她。
云鸢见林越清敛着怒气的眼神扫来,立时回过神来。
“小……小姐……你……你刚刚说什么?”云鸢还有些愣神,磕磕巴巴问道。
林越清收回眼神,轻轻一叹气,沉着脸色摇了摇头。
“我问你,行宫是不是都烧完了?”这次她加重了语气,云鸢闻言连连“哦”了几声。
“对啊,都烧完了,书上说那大火蔓延了两天,浓烟遮天蔽日,地上的灰都有半尺厚。”云鸢说完眨了眨眼,一会儿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清河行宫虽是烧了,但是它东面的西辞宫还在,前两年圣上派人过来大兴了土木,还将它赐给了如今隆宠正盛的九皇孙!”
“西辞宫……!”林越清口中喃喃道,似是对那别宫有点儿印象。
“是啊,不过那西辞宫如今守卫严密,我们怕只能在高楼上看看,想近观是不行的。”
以前这大越哪个行宫她不是来去自由,如今倒是看一看都不行了,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云鸢见小姐不说话,便想起了今天小姐交代那小山匪的事情,心中还有点儿打边鼓。
“小姐,你说那个许家真不会把那小山匪剁了吗?许知州的剿匪功绩可是在诸多知州大人里排第一的!”
她说着便更是担心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唉……,不知道他们许府会不会直接拿了他用刑,到时候若供出了我们,咱们全府可就完了。”
剿匪排第一?这种串通山匪假造功绩的事情她见得多了,许知州这种人表面上看着正义凛然,背地里怕是都烂到了根里。
她倒要看看这铭九拿了银票进了醉雨楼,这许家敢不敢进去拿人。
说到醉雨楼,林越清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周家如今是谁当家?”
云鸢听到这问题,脸瞬间垮了下来。
“还能是谁,当然是渠潭和渠心悠那心怀鬼胎的两兄妹。”
说道这两人云鸢就恶心的紧,若不是她们在背后捣鬼,小姐的母亲怎么会被自己的生生父亲周卿公扫地出门,这周家如此庞大的家产和人脉又怎么会让他们兄妹俩代管。
“怕是这次买通山匪行凶,都是她们俩搞得好事。”云鸢不由气愤道。
越清闻言回忆到林越清唯一一次去周家,可是连凤巡城城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渠潭……渠心悠,渠……。”娴!
她念着名字,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不由盘算了起来,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
“她们兄妹俩是什么时候来的周家?”
云鸢闻言想了想,语气怨怼的开口道。
“爹爹说他们渠氏是前朝时期就在国公府了,后来周国公辞了官职回到凤巡城,渠氏便也跟了过来,一代一代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