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庐山县城中点点灯火零星分布,大多数人都已安睡。“嗖!”黑暗中,一道黑色的曼妙身影,如同一缕青烟般纵身越过了城墙,飘然落在了城墙根下到某座房屋顶上。只见她站在屋顶上,在星月稀疏的夜色下,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而后便向着某个目的地飞纵而去。一身黑衣彻底融入了夜色中,就彷佛一道幽魂,一个恍忽便不见了踪影。于此同时,吕府的书房中,吕岩正垂目坐在窗前,随着他呼吸吞吐的动作,一缕月华银光缭绕在口鼻周围,随着他的呼吸一出一入。正在这时,吕岩忽然心中一动,随即长吸了一口气,那缕月华银光被他吸入腹中,而后他睁开双眼抬头朝着窗外的望去。以他的目力,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乎溶于夜色中的黑色身影。他就看到那黑影在房顶上一掠而过,彷佛一缕青烟般飘忽不定。“好俊的轻功!”吕岩对惊鸿一瞥间所看到的身影,发出了一声赞叹后,接着身形一晃,翻身上了房顶。吕岩看着对方所去的方向,心中勐然一动:“那是……县城大牢所在,难道是……”心中念头转了几转,吕岩身形一动,缀在那黑影背后跟了上去。黑影无声无息掠过夜色,来到了关押着马道平的县城牢房之外。躲在牢房之外,黑影透过灯火通明的窗户,就看到牢房中,几个狱卒正在吃酒说笑。吕岩站在距牢房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上,以他的目力和耳力,自然能够察觉到狱卒们的举动。看着这些狱卒的行为,吕岩在心中不禁暗骂:“一群酒囊饭袋!”骂过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些小吏乃是世代传承,牢牢把控住了基层位置,你让他们干事可能不行,但他们要坏事的话绝对会让你焦头烂额。不想去看这些糟心的玩意儿,吕岩把目光放在了那尊躲在黑暗下的身影。从对方的身形上来看,对方的身量不如男子来的高,再加上隐约显出的曼妙弧度,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一个女子。“这人进了城之后,便直奔牢房而来,必然是为了那位天工门门主。”吕岩从她一路行进的目的地,很容易就能猜出对方的心思,“看这人身手,能比得上她的怕也是屈指可数,这江湖上有什么武功高强的女子吗?”吕岩在心中一一过滤着近二十年来,所有他听说过的巾帼高手,同时暗暗猜测这个黑衣女子究竟是谁。他很快便通过对方身上的痕迹,猜出了对方的来历:“从身法路数来看,此人的身法隐匿性极高,行动之间,飘忽如魅影,几乎融于夜色之中。这类身法大多见于盗贼或刺客之流的人物。”想到这里,吕岩不禁暗暗猜测道:“要说这天下最强的刺客门派,恐怕非隐门莫属。此人身法如同鬼魅,行径之间却又一派堂皇大气,莫非此人乃是隐门出身?”吕岩遥望着牢房在的身影,心中无数思绪流转。却说刺客这边,扫了一眼狱卒们的行为后,便把目光投向了牢房的布局。大略看过牢房内部的部分布局后,她又沿着牢房外墙转了一圈,透过那高高的牢房窗户,也能看到一些里面的情况。结合内外所看到的情况,她很快便掌握了整个大牢的具体布局。闭目细细推演了一番之后,接着她便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重新绕回那些狱卒们吃酒的房间外,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就看到那些狱卒仍旧在那吃着酒。见此情形,这刺客用特殊的手法,将一粒米粒大小的药丸,弹入了酒壶的壶嘴中。在倾倒的过程中,壶嘴里的药丸融化进了酒液里,悄没声息地被一群狱卒喝下了肚。不过片刻时间,一群看守牢房的狱卒,都彷佛不胜酒力一般,一个个醉趴下来。见此情形,女刺客来到牢房的外门前,掌心内力一吐,一举将里面的门栓震断,而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这一幕,都被站在远处,房顶上的吕岩看在眼中。看着对方的行动如此利落,吕岩不禁摇摇头,而后飘身飞下房顶,落在了县城大牢的前院中。他也没有进入,就这么在大牢院子里等候起来。牢房中,那位女刺客找到了被锁在牢房中的神工鬼手。女刺客二话不说,用着摸来的钥匙打开了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