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长了音调,趁那人还在等她的下文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窜到他身边,凭直觉抓住那人的胳膊,一个利落的扭身就把他上半身完全压制住。
“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谁。”
阿楉说完后半句,然后钳制住他的两只手,空出的那只手抓住那小孩儿的脸,借着从窗户口照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那小子的脸。
居然是司徒景。
阿楉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不安分的挣扎着双手,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本来是要说什么来着。
“你偷袭!”
司徒景奋力的挣扎,企图从阿楉完全压倒性的牵制中重获自由,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看到本公子的脸了还不把手撒开?你胆子还真是大啊!”
司徒景见匪徒在看到他的脸之后陷入怔愣,一时间得意于自己的身份,又很高傲的对阿楉说道。
仿佛此时被压制住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这个人。
“你还不松开?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叫人过来把你就地正法了!”见那人还是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司徒景又开始有些着急,身子又不安分的动起来。
果然是司徒家没头脑的小公子,遇到点事情就慌成这样。
阿楉在心里有了个评判,确实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
“什么人胆敢夜闯亲王府!”远处突然灯火通明,阿楉探头一望,没看出个什么究竟,却让司徒景突然挣脱出了,阿楉眼明手快,一根麻醉针飞过去,司徒景应声倒地。
你还真是来得是时候,虽然不直到那边是不是赫连珏他们,但是还是先把你带过去吧。
阿楉走到他旁边,俯视了摊成一滩烂泥样的司徒景,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很快又把这份心情压了下去,罢了,现在还真不是心软的时候。
……
阿楉朝亮光处飞奔而去,越到独孤辛芷的房间,离光亮越近。
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现在他们在抓的应该就是赫连珏他们。
“果真是豪放派的,说了要小心要小心最后还是这样。”阿楉扛着一个昏睡的司徒景,再一次加快了脚步,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啊,大晚上的两位殿下到妾身房里来做什么?”
独孤辛芷做作的调调大老远就给阿楉听到了,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阿楉在一棵树上隐蔽起来,帮司徒景摆了个姿势,然后蹲在树上看着独孤辛芷院子里的情况。
赫连珏抱着自己的右手,眉头紧锁,虽然他平时思索的时候也会皱眉,但是这情况显然是受伤之后才会有的痛苦之感
阿楉打量了一下,很快得出了结论,但随即又呆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对赫连珏这么熟悉了?不是才认识没几天吗?
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认命了,这种情况果然是人生才会有的,她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的,这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本王跟皇兄只是在散步的时候经过了这里,你这是什么意思!叫这么多人出来是把本王当囚犯了吗?”赫连杰扶着赫连珏,气焰十分嚣张的冲着独孤辛芷吼道。
“两位点下若是散步,为何会走进妾身的房间?不过也是妾身考虑不周了,没考虑到两位贵客的生活习惯。”独孤辛芷挥了挥手,让那些举着火把的侍卫们都退下。
“对了,替妾身谢过皇后娘娘赏的那罐凝肤白膏,确实好用,只是里面若是不掺东西,效果应该会更好。”
!
三人听到独孤辛芷这句话俱是一惊,她什么意思。
阿楉更是没想到,按道理来说,福缘蛊虫虽然不是药效很强劲的蛊虫,但是也算高等级的蛊,一般也要级别很高的药师才能发现。
不是说独孤辛芷在这方面没有涉猎的嘛?怎么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