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整个国家,还有谁会同意在自家族谱上划入这么一个人?”
赫连珏话说得直接,把赫连杰最后的幻想在瞬间浇灭。
赫连杰眼中刚才闪了一下的亮光在片刻之后再次归于默然的黯淡。
“娘娘,司徒郡主回来了。”皇后身边在门外等候的小侍女走进来,足尖点地,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对他们四人通传道。
拓跋姝点点头,让她退下,然后才对他们使了个眼色,颇为自然的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你们后日去固伦亲王的府上,记得带些单薄些的衣服过去,挺鉴日司的人说马上就要热起来了,不要中暑。”
“母后历来小心太过了。”赫连珏柔声说道,“我们也不过去几日,听母后的语气,倒像是我们以后都住那里一样。”
“我就是担心,你们在那儿玩疯了不惦记着着家,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在外边玩疯了不回来,我还不是只能多嘱咐你们几句。”拓跋姝很伤心的撑着下巴,目光幽怨的看着赫连珏。
赫连珏知道自己的老母亲这句话是真的在埋怨,所以有些尴尬的笑了几下,然后把目光挪回了自己放下的书本上,也不知道看见了几个字。
“娘娘。”司徒婉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臣女回来了。”
“进来吧。”拓跋姝拍了拍赫连杰,然后才对着外面说道。
司徒婉婉的脚步声逐渐清晰,阿楉看着旁边人儿依旧是那副痴傻模样,最终也只是沉叹了口气,在他耳边小声道
“一切还没到最后的时候,二殿下还是先打起精神来,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嘛。”
赫连杰撇了撇嘴,感情不是她在这上面遇到挫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是想归想,他还是勉强扯了个笑脸出来,毕竟他刚才也说过的,家国大事比起儿女私情来,还是更加重要的。
“我知道了。”赫连杰说着,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凑到拓跋姝身边,“那母后替儿臣收拾行装嘛。”
阿楉几乎倒地,他这情绪转变得还真是快啊,刚才还一副人生无望的样子,现在居然又这么正常的开始用起了他专属的撒娇技能。
该说他适应能力强呢?还是该说他没心没肺?居然一点不适后遗症都没有……
“娘娘。”司徒婉婉手上拿了个用藏蓝锦帕包着的小盒子,在拓跋姝下首坐下,然后将小盒放在跟前的桌上,直接展示在了阿楉他们几个跟前。
“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伤药,听说对珏哥哥的伤口有好处。”
她把帕子揭开,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小瓶,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她说的伤药了。
如此层层包裹,让阿楉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不知道是什么伤药呢,居然包装得这么严实。
“阿楉替我看看吧。”赫连珏早看出了李楉眼中的热切,很善解人意的说道。
阿楉也不跟他客气,对赫连珏道了声谢之后,直接从小盒中拿出了药瓶。
她自认跟雏雀师傅不太像,唯独这对毒药、草药的热爱还学到了三分。
把红色的布塞打开,一股浓烈的香味就传了出来,阿楉凑近闻了闻,却又只闻到了微弱的草香,倒是有些特别啊,还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倒了一点在手心里,这下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手心里的东西,居然是红芜剑草的粉末!
阿楉跟傅瑨交好多年,红芜剑草也从他那里得过几棵,用来做药学研究。
这东西太过难得,所以阿楉也只是用了那几棵做完了研究,就没再向傅瑨讨要过,对这药材的印象几乎就要随风逝去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再次看见了红芜剑草,还是在羌国,倒让她大吃了一惊。
许是阿楉的神色有些过于震惊,赫连珏他们都侧目问她“怎么了?”
阿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