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珏挺讶异的看了阿楉一眼,惨白的脸配上睁大的瞳孔,还莫名有些喜感出来。
哈单夫已经匆匆去收拾行李,虽然要送的是他们的太子,但是宫殿离这里很远,狼群又奔走不定,还是只能全家一起离开他才放心。
“咱们出去,别耽误人家,到时候误了你的治疗,你老爹指不定发多大脾气。”
阿楉说完,一把拽起赫连珏,双手控住他的肩膀和腰侧,就将他带出了毡帐,完全没考虑到他还是个中了毒的伤患。
哈单夫忙碌之余还看了一眼这奇特的画面,夜里这几个时辰一下就看了几年都可能见不到的场面,虽然眼下确实不是有空感叹的时候,但是他还是啧啧称奇
难怪这男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原来是他们被奉为天人的太子殿下,不过那华阳的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今夜却又是杀狼又是提人,竟然比他们羌族姑娘还要猛些。
河边的小毯子还在,阿楉小心的把赫连珏放在上面,又拿了银针在他手臂周围的几个大穴上扎了几针,直接封住血脉的流通。
“身强体壮就是好啊,流这么多血还能这么清醒。”阿楉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这些年勤练武艺还是有帮助的,要是一点用处没有,谁废那力气练它。”赫连珏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不错,但是能跟阿楉开玩笑,应该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你是中过什么毒?为什么会这么久都没拔掉?”阿楉的老习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赫连珏惨着脸笑了一下,沉默半晌,就在阿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说起来,这还是在华阳沾上的呢。”
他的语调有些低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太痛,让他不能好好说话,
“在个小山上,被毒蛇咬了一口,结果治疗的人是个笨蛋,初出茅庐,拿了另一种毒草给我祛毒,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阿楉惊讶“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太子吗?什么好的大夫找不到?怎么会让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替你除毒?”
这不太合常理吧?
“是啊,我也不想的,但是被那人强制了,他非说自己医术很不错,我那时中毒也反抗不了,就只能被霸王硬上弓了。”赫连珏难得的带上委屈的味道看着阿楉,加上他正是受伤的时候,还真有些惹人疼爱的感觉。
哈单夫在此时刚好走了过来,对赫连珏说了几句就要过来搬他。
“哎哎哎~”赫连珏突然吃痛的叫唤了几句,哈单夫赶紧停手,担心自己弄到他的伤口,只听他说道“阿楉,他虽然在草原生活,但是力气没你大,还是你来把我提过去。”
阿楉“哈?”了一声,他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的把他抓起来,放到了哈单夫收拾好的板车上。
“我骑黑马走,这两头骆驼也轻便些。”阿楉规整了一下板车的布局,免得他被颠下去。
“自己小心。”最后说了一句,阿楉已经飞身上马,等大家一起出发。
……
到皇宫外的时候,天还未亮,依稀可见几颗星星在天上闪烁,看来明天又是一个阴雨天。
守城的侍卫拦住哈单夫的车,拒绝他们进去,哈单夫上去交涉,侍卫走过来看了一下板车上的人。
赫连珏已经睡了,身上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惨白的脸色让他看起身份存疑,而他们本来位阶不够,没有见过太子殿下,所以更加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
也是,大半夜六个衣着平平的人突然拖家带口,说领着太子要进宫,怎么看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且不说高贵的太子怎么会跟平民混在一起,就说素传英勇神武的殿下,怎么也不能受这么重的伤。
但是既然来人说得那么真,侍卫还是匆匆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