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跟自己一同想起了那天,阿楉有些慌乱,明明自己决意要恨他已经很多年了的啊,转身掩了自己的表情,坐回小圆桌前,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又恢复了一脸的淡然。
傅瑨看着她不似刚才镇静的脚步,也不点破,关上窗坐回桌前,放下手中早已被吹凉的茶杯“你不用担心,虽然还不知那些贼子将国玺置于何处,但是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阿楉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不再担心,拿起茶杯抿一口,开口道“那你今晚来找我是让我做什么?难道就让我白担心一下?”
“我自然有事找你帮忙,只是……”
阿楉看着傅瑨逐渐变得为难的脸,大概猜到了他的顾虑,也不待他说完,便一脸疑惑地看向他“可是,好像有一件事不对。”
傅瑨看着阿楉困惑的表情,也没有去计较她居然打断自己的话“嗯?什么不对?”
“按道理,国玺是放在你的寝殿长明殿,那些贼子来偷国玺,用迷香必然也会影响到你,可为什么你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
傅瑨听她这么一问,心下觉得有些紧张,拢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眼睛看向地面思考着这
该如何回答。
复又听到阿楉迟疑的声音“难道……你其实不是人?”
傅瑨听了这话,一个转头看向阿楉,看着阿楉满脸探究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我说你这脑子都是在想些什么东西?”然后假咳两声有些尴尬的接着回答“那晚刚好去了沈妃宫里,不在长明殿。”
阿楉知道傅瑨是担心扰了自己的生活,本来只是想取笑一下,让他知道若是师兄的嘱托,自己会在国家大事前暂时放下过去不会介怀,结果听见傅瑨提起沈妃——这个埋藏在记忆深处多年的人,怔了一下“书洛……过得还好吧。”
傅瑨拿着已经空了的茶杯把玩着,淡淡的回道“放心,她一切安好。”
“那就好。”阿楉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桌面。
傅瑨看着阿楉失神的样子,思量了一会儿,放下茶杯,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阿楉“对了,这是沈妃托我带给你的信,她说有事情要拜托你。”
阿楉略略惊讶的看着傅瑨将信拿出,接过之后看一眼信封,就将信收在袖里“我知道了,告诉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傅瑨看着阿楉,脸上带着些许的愧疚“这次宫里的事我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可眼下又正在年关,后日便是除夕,为了华阳的百姓,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于我无碍,你只说让我做什么吧。”
傅瑨听了她这话,安下心来“我记得当年你的轻功天下无双,虽然你沉寂了这么多年,但我知道,你一直没懈怠过你的武功,对吗?今晚的毒针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想让我去把国玺偷回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错,先将国玺拿回来,再将那贼子抓住提审。”傅瑨点头。
阿楉看了一眼傅瑨“需要我什么时候动手?”
“明晚。”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升起,阿楉便披上衣服起来推开房间的窗子,散去屋里囤积了一晚的浊气,向外看时,已没了昨日纷纷扬扬的大雪,只有地上厚厚的积雪为昨天留下了记号,空气中浓浓的大雾告诉阿楉,阳光在离开了许久之后又要再度光临洛阳城了。
梳洗完毕,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却的时候,茶馆里的三个伙计就已经被阿楉叫醒坐在大堂里,除了已经年近四十的厨子刘福,顺儿和小花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刘福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继续睡的顺儿和小花,又看向在柜台里忙活的阿楉,想着平日里掌柜的都是让这俩孩子睡够了再开店的,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今天天才刚亮了一点儿就把他们都叫到大堂里了,便开口问道“掌柜的,今儿是不是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