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魏国?
她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这个恶劣的先例。
“如果你和荼芜心有不甘,还想一展抱负,等我攒够本钱,就带你们去夏国。到时你们尽力去拼个出将入相,我呢,就做我的富商巨贾。记得罩着我点就成了。”李凤鸣这话可是真心实意的。
玉方抿了抿唇“不行。夏国那姬平君虽是个不错的帝王,但我此生只认李凤鸣殿下一个主君,荼芜也是这样想的。”
若非此志坚定,他俩不会在断线四年后,一看到淳于黛,就毫不犹豫重归李凤鸣麾下。
“玉方啊玉方,你是男子,不要轻易说自己不行。”李凤鸣没正形地笑歪了坐姿。
“既你们还是认我这主君,那将来到了夏国,就更得拼命往上爬。这样我才能安安稳稳地背靠金山,坐拥美男。李凤鸣殿下如今就这点志向了,懂吗?”
相比至高无上的权力,金钱和美男能带来的快乐好像很朴素,但对早已想开并作出抉择的李凤鸣来说,如今的她对后两者更心向往之。
玉方被逗笑,旋即语带试探地发问“那淮王呢?听淳于说,淮王还算合您心意。到时去夏国,可要将他一并绑了带走?”
“看你这样子,是话里有话啊,”李凤鸣歪头端详他,轻抬眉梢,“想说什么?”
玉方觑着她,谨慎斟酌措辞“他有没有告诉过您,他近来与福郡王府过从甚密?”
说起来,玉方是被做为密探头子培养起来的,而荼芜则是他的副手。
这两人比李凤鸣她们早来雍京几年,又混在赌坊那种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了解的事自然更多。
再加上如今经营这濯香行,每日打交道的全是被套了话都不会察觉的各府贵女贵妇,这雍京城里真没什么风吹草动能瞒过他俩。
“福郡王府?这个,萧明彻没对我明说,但也没有刻意隐瞒。”李凤鸣无意识地以指腹来回擦过自己的下唇,双颊隐约开始发烫。
玉方又道“福郡王府、大长公主府、平成公主府、正定伯府,包括廉贞将军一家,如今都已逐渐合流在淮王身边。据我和荼芜几年来的观察,除廉家立场不明外,其余几家都想推动齐国效仿夏、魏,改行男女等同之制。”
所谓蛇无头不行。
福郡王的分量不够,大长公主、平成公主又是女子,在目前的齐制下只能是富贵但无权,能做的事有限;而正定伯只是臣子,不可能有太大号召力。
太子和恒王皆无改制之心,如今隐隐有崛起之势的淮王萧明彻自然成了他们的首选。
“其实,这对萧明彻来说倒不是坏事。不过,我怕他们将事情想简单了。”
李凤鸣咋舌沉思片刻,一抬眼就见玉方神情古怪。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玉方稍加思索后,还是说了“前天,平成公主与正定伯府七姑娘同来。荼芜油嘴滑舌,竟卖了一坛子‘卧蔷薇’给她们。她们当场开坛子饮了大半。”
“卧蔷薇”是魏国皇室独有的一种养颜清酒,入口芬芳甘甜,后劲却不小。
“薄醉之下,平成公主说起福郡王的王妃近来有了喜脉。福郡王算着日子,想要确保入冬后郡王妃月份大时陪在她身边,就求了淮王一件事。”
“何事?”李凤鸣依稀想起,之前萧明彻给了她一小箱金锭,说是答应了帮福郡王办件事,那箱金锭是福郡王给的谢礼。
“早前齐帝新增边军都司一职,又同意由宗室子弟轮流担任边军都司,每人任期半年。之后定下由淮王担当首任南境边军都司,这是他站稳脚跟的机会。”
玉方清秀的面庞渐渐沉寒,眼中的星星闪过不豫的光芒。
“可他答应福郡王,要去御前请求,改由福郡王先去南境赴任,入冬后回京,再由他前去轮值。”
从在行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