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帝想捏鲁王这个软柿子,拿相对弱的对手开刀,这一举动却促使了冯弦机和鲁王的合作,实在是意外“惊喜”。
来不及懊悔,他只能下令攻打鲁王的大军回撤,再不撤京城就快被冯弦机“包饺子”了。
瑞帝的大军往回撤,鲁王是心知肚明的。他本该趁势追击,拖住主要兵力,给冯弦机争取一些破城的时间。可有人却在他耳边提了一个建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什么意思呢?让冯弦机与瑞帝斗啊,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一举发兵,事半功倍。
“王爷,您细想一下,咱们在这边拖住了回撤的大军,冯弦机那头必然可以轻松攻进上京城。到时候他一登基,咱们能落得什么好啊!咱们辛辛苦苦地拖延时间,到头来赔上了兄弟们,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不划算啊!”
鲁王一想,的确有道理啊,他折腾了半天可不是为了送冯弦机去登上宝座的。
“可本王话都放出去了,要与冯弦机联手,此时作壁上观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鲁王还记得自己前些日子是如何动员部队反击的,当时便提到了与西南王联手对付朝廷的大军。
“您大可以装作追击的样子啊,不用倾巢而出,适当地骚扰一下让他们别那么快到京城就行了。”提这个建议的人显然思考得很全面。
鲁王被打动了,仔细一想,虽然他与冯弦机关系不错,但有几个人会放着自己不做皇帝反而把兄弟推上宝座的呢?傻子吧!
因此,鲁王决定采纳这个建议,既不得罪冯弦机又能保存自身实力。
冯弦机自然也没有奢望鲁王会全心全意地帮他,都是乌鸦,谁还不知道身上的毛是什么颜色?他要是天真地相信鲁王会拼着杀光自己部队的风险来帮他阻拦朝廷的大军,那他就是实打实的憨包!
“京城驻军大约三万,从山东回防的应有八万,咱们要面对的是十一万的兵力。总体来说,实力相当,谁也不占谁便宜。”冯弦机站在地图面前,将高级将领们都召集在一块儿,商讨作战方案。
“可咱们是攻城的一方,像上京城这样坚固的城墙,易守难攻,咱们不占优势。”众人都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上京城是大夏的政治中心,帝王住所,城墙自然是修建得十分稳固,想硬攻恐怕得死伤不少的兄弟。
冯弦机单手背在身后,转头看向众人“本王没打算硬攻,上京城里面还有数万的百姓,打起来难免误伤。而且这城内有不少古迹,毁了也怪让人心疼的。”
听了这话,众人有些懵。不攻?那咱们千里迢迢来干啥,串门的吗?
“咱们得智取。”冯弦机轻笑一声,转头将目光放到了地图上。
众人正支着耳朵听怎么个智取法子,外面的卫兵掀帘近来,禀报道“启禀王爷,营外有人求见,他自称姓宋,从南边来的。”
“宋?”冯弦机皱眉,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没想起认识什么姓宋的,以为又是哪个慕名而来要投入他门下的人,道,“不认识姓宋的,让他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是。”
“还有你,别什么人都往本王跟前报,没这闲工夫。”冯弦机轻斥道。
卫兵委委屈屈低头“是。”他真不是每次都通报的,是外面的那个男子说他认识自家王爷,说得那叫一个真呐,他觉得不来禀报肯定就让王爷错过一个好友会面的机会了,这才破例通报了一回。
他转头,忿忿地朝外面走去,他要去找那人算账,个骗子!
冯弦机收回了目光,说回智取一事,不知怎么地,他瞥了一眼自己的书案,案头上还压着自己之前从南疆收到的信。电光石火之间,他如醍醐灌顶,乍然醒悟!
宋,宋旖旎!
靠!
他大步往外迈去,走得太急,绕过这群人得时候还被人撞了一个趔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