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花递给夏荷,随后看着众人露出笑颜。
徐南葵上前一步,随后慢慢的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其他人要拦着,可是徐南葵已经跪下了。
徐南葵拜了众人三拜之后起身,看着书房里的人有些尴尬地神色,说道“如今可不是早上那般光景,我希望你们在最为鲜亮地时候受我这三拜。”
徐南葵一步一步地走到太师椅边上,转而对众人说道“你们每一位,都是我徐南葵请上府邸的,有愿意的,有不愿意的。”
徐南葵边说边看着其他人的神色,最后缓缓坐下继续说道“大夏将倾,唯尔可以扶正,今日之后,天南海北,祝君前程无忧!”
春夏秋冬四人,不知何时给每一位都递上了一杯清酒,就着这漫天的雪景,众人一饮而尽。
等月上枝头的时候,书房里的人都已经散去了。
徐南葵一个人独自的坐在窗前,看着皎洁的月光自言自语道“明天就要变天了,果然贾仁说的没错,伪君子,不如真小人,满口仁义道德的下面,又怎知道是那数不尽的冤魂野鬼呢。”
去而复返的沈长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徐南葵的身后,说道“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子,明明你看得比我们都开,又何必在这里伤春悲秋呢?”
徐南葵转过头,看着沈长渊说道“若是你无事,大可回你房间,没必要专程给本宫添堵吧?”
沈长渊自顾自的坐下,看着徐南葵说道“你可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今日之事若是做了,你不一定能够掌控住。”
徐南葵感受到了外面的月光暗淡了下去,转头一看,果然被一片乌云遮挡住了,嘲笑道“沈长渊,你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我行此事,早就做好了会遗臭万年的准备,我又怎会在这个时候退缩,”徐南葵转了语调,继而问道“沈长渊,还是你觉得,那些人,那些事情就因该烂下去,永远不要重见天日?”
面对徐南葵的质问,沈长渊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过去?过不去啊!十万大军,三十万流民,数不清的家破人亡,到不尽得离别苦短,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去遗忘呢?”
徐南葵看着眼前的那一支梅花,已然全部绽放,或许是室内有些暖和,徐南葵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拨动了下花蕊,说道“是啊,不能因为痛,就永远不去触碰伤疤,这样只会让他坏死,只会牵连周围无辜的地方。”
沈长渊再一次问道“那么,若是许礼没有死呢?”
徐南葵面色冷了下来,随后说道“沈长渊,我知道你是许礼最好的朋友,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三遍!”
沈长渊还要开口再说,徐南葵冷着声说道“出去!”
沈长渊走到门口之后,还是停了下来,转身说道“边塞的银面将军,进京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徐南葵藏在袖口的手有些忍住不住的颤抖,只能拼命的抑制住,尽量不露出任何异常的说道“我知道?难道你是觉得他就是许礼?”
沈长渊面对徐南葵富有压迫感的眼神,最后还是丢下一句“猜测而已。”就走了。
徐南葵一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眶,喃喃自语道“还回来做什么??”
远不如一走了之,回来不过是受世俗的谩骂和鄙视而已。
徐南葵当时下的不是毒药,而是假死药,许礼是聪明人,能够明白徐南葵的用意,可是他还是选着回来。
可是回来了,能如何呢?
南葵回想起了徐南葵的上一世,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
南葵对着外面说道“夏荷,把我的古琴拿出来,本宫想唱一曲!”
一直在门外的夏荷应了一声,就跑去拿古琴了。
等夏荷抱着古琴回来,徐南葵已经弄好了琴架,从夏荷手上接过古琴,仔细的擦去上面的灰尘,轻轻的拨弄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