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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胡桃儿没心没肺,只是挽着宗长青的胳膊不肯松手。
四位太虚宫同门修为境界和宗长青差不多,此次是专为去镇魔塔一行历练的弟子,早在下山之前便得门中长辈提点,一路伴随宗长青左右,不得远离。
由于修为偏低,历练不足,他们自然不知道儒家一门修的是人间正气,天地功德,在斗法上肯定不如修行者,但若只是观人福德判人才干,那可远胜大部分修士。
宗长青虽然几经宿世,可元神、意识、魂魄、真灵从未分离,在小月界匡扶济世的功德自然一路随身。
有此底蕴,也难怪对功德气运无比敏感的贺晟礼如见挚友,折节倾交。
“大人过奖了,西都风物如画,民享太平,多赖大人这样的鸿儒卿相悉心维护。”宗长青笑道:“玄门修己,小可不过碌碌蝇苟之辈,岂敢指教高士。”
“一句‘玄门修己’可见宗兄心思澄明不枉今日之识,我知你有事在身,贺某不多叨扰,他日有缘自可再会。”
贺晟礼说罢,朝宗长青郑重行礼,洒然而去,自始至终除了姓名不问其他。
“这大庆的官老爷说话做事有头没尾的,莫名其妙呢。”胡桃儿望着贺晟礼佝偻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道。
“儒家有至诚之道,不闻不见而料觉先机。”宗长青笑道:“他多少对我们的来历有些准数了”
“这么厉害!”胡桃儿面作惊奇道。
“他厉害,岂不是证明宗师叔更厉害。”随行的四位同门中唯一的女修附和道。
宗长青面上带笑,不置可否。
太玄观在玄京内城王宫之侧,也是玄京之内仅次于王宫的建筑群。观中分为内外两道,外观是留给俗家祭仰瞻观之地,平日里广纳香客,人烟如织,非常热闹。
观外的街坊已成为市集,人流比肩接踵,是玄京百姓出门赏玩的最佳去处。
宗长青等人身负修行,不沾片缕便穿过拥挤林立的人群,进入观内主殿之一的朝阳殿。
殿中的知客道士是一个白胖的青年,有点武道修为,但是不入修行。
道士阅人多矣,一双眼睛倒是好使,见到宗长青一伙来人便知道碰上修行者,抖着肉脸笑盈盈亲自上前问道:“小观人烟稠杂,逸客远来,招待不周,多多包涵,不知诸位是来找哪位长老?”
“我们也不算客,打山上刚下来的,我们师叔是来找白颐观主的。”宗长青身后一位俊秀的随行弟子道。
“观主在闭关,待我请沉戈长老与诸位会面。”胖道士老到地应接了句。
只见他转生在供桌前拜下,熟稔地取出一张灵符,无风自燃,灵力波动不久,殿堂后走出一位蓝袍小冠修士。
“沉戈长老,这几位说是山上下来的长老……”
沉戈道人摆了摆手,打断了胖道士的介绍,让他退下,侧身迎请道:“你是长青师叔?且随我入观内。”
宗长青点头。
“前两日子驻首师叔便知会我们,有人下山路经此地,没想到你们来得挺快的。”绕过殿中明堂,沉戈道人带着宗长青等人边走边道:“驻首已在观内正殿久候,咱们直接去罢。”
这沉戈道人有结丹修为,颇为健谈,一路上指点介绍观内的建筑布置,从未冷场。
宗长青一干跟在身后,走到一座牌匾题字“虚玄殿”的殿廊前。
殿门大开,内中走出一位白袍木簪的白净修士。这中年男修客气地朝宗长青点了点头道:“辛宁门下白颐。”
“葫道人门下宗长青。”宗长青很自然地掏出一只金绣储物袋交给白颐道人。
两人客套交接一番后,才见白颐道人笑着说道:“宗师弟初次下山,此行庆京若有疑惑尽可问我,师兄我当年也护法几届镇魔塔颇有心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