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要躲避。
不过白岳还是忍住了转头就跑的冲动,他知道越是这样的情况下越是不能露怯,更不能就这么把后背留给对手,那样只会死得更快。
“也许你的障眼法模仿的很像,但是有一点你并不知道的是,玲儿平日里惯用左手,而你刚才在做法的时候,一直在用右手!”
“就……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吗?”
上官景玲双眼中怒意冲天,两手间已经汇聚了浓烈的血气,随时就要夺他性命。
白岳感受着已经被镇压而无法动作的肢体,不仅没有惊慌,反倒是洒然一笑,说道:
“当然不止如此,人的习惯可以是隐藏的,也可以是随时更改的,只要有心,想要欺骗他人并不困难……”
他说到此,完全不在意那距离自己喉咙越来越近的血爪,继续道:
“但是,我相信玲儿啊……”
“我与玲儿相濡以沫二十余载,她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了……平日里连一只蜘蛛都舍不得驱赶,又怎么会犯下如此滔天血债呢?”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方的双眼,说道:
“所以,你不可能是玲儿,你也不配自称是她!”
语闭,那已然到达近前的血手突然停顿了下来,距离白岳的脸颊仅仅只有不足两寸的距离。
下一秒,血爪崩碎,化作漫天血气消散无形,一声凄厉地惨叫响彻整个城主府。
“啊!!!”
上官景玲死死捂着脑袋,脸上表情痛苦,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折磨。
白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原本他见自己无法动弹,已经打算慷慨赴死了,这样也好在九泉之下和玲儿相聚。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上演这么一出,莫名其妙自己人就倒下了,这让他一时间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夫君!快走!!”
正惊疑不定间,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闻言,白岳心神巨震,对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不是他的玲儿还能是谁?
他的目光立即就锁定在了眼前的上官景玲身上,方才的那句话正是从她口中发出的。
心思百转,电光火石,这一刻,白岳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眼前之人确实是玲儿无疑,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另一个妖怪占据了她的身体,方才要杀害自己的便是对方了。
想到此,白岳不知怎的竟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庆幸感觉,自己的玲儿没有变,这一切都是那只妖怪在搞鬼!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四肢猛然一松,那股压迫在躯体上的力量顿时消失,耳边也再次传来了妻子的声音。
“夫君!快点离开这里!我快要坚持不住了!啊!!”
上官景玲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门外,那边的结界也在此刻消失不见,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然而白岳却没有马上走,而是来到了妻子身前,想要帮助对方脱离那妖物的掌控,他根本做不到这样抛下妻子独自逃离。
然而这位妖怪的术法又岂是他一个凡人可以破除的,白岳幡然醒悟,自己就算是留下来了又怎么样,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死!你必须死!”
上官景玲猛一抬头,脸上黑气缭绕,青筋暴起,说话的声音也再一次变成了先前的沙哑低沉。
白岳浑身一颤,接连后退几步。
好在上官景玲的本体意识重新回归,再一次压制住了对方,同时疯狂催促着白岳离开。
“夫君……在我们的床榻下面……床榻下面有……有……”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像,显然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白岳双目通红,状若疯癫。
尽管他想要留下来帮助妻子,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他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