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嘴上说信,转头又给自己介绍什么郎中,这不是在调笑自己吗。
房士强的名字,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族老所起,也有不少认识的人拿这个跟自己打趣,可没人像陆庭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房士强早就跟陆庭拼了。
不行,自己这次来长安,就是追求功名利禄,名声很重要,可不能在这里丢了面子,忙完正事再说。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活动结束后,有的是机会。
房士强深深吸了一口气,对陆庭拱拱手说:“谢陆公子好意,我真的不需要。”
看到房士强转身又准备要走,陆庭还热情地说:“这场合说这些问题是有些尴尬,好,我们找个机会再聊。”
小样,还挺能忍啊,陆庭都看到房士强的右手在缩入衣袖时握成了拳头,没想到他硬生生忍住了。
去方便的长孙冲终于回来了,一手搭着陆庭的肩头,对着房士强大声说:“房公子,请留步。”
房士强想走了,听到长孙冲叫自己,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停下,转身向长孙冲行了一个礼:“不知长孙公子有何分咐?”
陆庭这种寒门子弟可以忽略,像长孙冲这种豪门贵公子,还是要给几分面子,再说当着这么多人叫自己,不回应一下,也显得自己无礼。
长孙冲对房士强行了一个揖礼,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向房公子告个罪。”
“告罪?长孙公子这话是何解?”
不会是替陆庭求情吧?这个陆庭当众侮辱自己,就算是长孙冲开口,自己也绝不可能原谅他。
“上次请房公子喝花酒,房公子说有事去不了,当时还以为房公子不给面子,原来是有难言之忍,误会房公子了。”
四周又是发出一声笑声。
众人以为长孙冲是想化解陆庭和房士强之间的恩怨,没想到他是一本正经地多捅房士强一刀。
宇文鹰拦在房士强身前,盯着陆庭和长孙冲说:“陆庭、长孙冲,你们嘴下留点德,别以为插浑打科就想激我五弟生气,现在只是第六关,还有一关就能摘牛头灯,等五弟摘了牛头灯,第二天就可以知道他有没有所谓的隐疾了。”
刚才是陆庭跟房士强在斗嘴,二人嘴里都不干净,宇文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看到没扯上自己,也不想背一个人多欺人少的话柄,很少开口,直到长孙冲出手,五弟都快气哭,忍不住站了出来。
现在还在比赛中,千万不能冲动,斗斗嘴没关系,要是斗殴,惹怒几个评判,直接罚出去就完了,这里可是府署,想抗议也没机会。
陆庭故作惊讶地说:“有没有,宇文公子也不清楚吧,房公子,你真喝过花酒?”
“老子不仅喝过花酒,还曾一夜连挑五女,满意了吧。”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房士强忍不住把自己最有雄风的经历说了出来。
那次是一个意外,有个朋友说从走江湖郎中弄到一种新药,邀房士强一起试,没想到喝酒喝多了,多服了药,那晚一连要了五个姑娘。
虽说最后要下人抬出青楼,休息了三天才能下床,但的确是房士强最有男子雄风的一次。
陆庭一脸惊讶地说:“没想到房公子能连挑落五女,佩服。”
说话的时候,陆庭有意提高了音量,不仅在场的人听到,就是灯楼下面围观的百姓也听得清楚。
一时间,哗然声四起。
喝花酒是一件雅事,没人会笑话,但是在大庭广众下大声说自己一夜挑五女,太露骨了吧。
房士强说完才后悔,听到陆庭的话,那脸更是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整个人都不好了。
让陆庭那田舍奴气晕了,也不知为什么,脑子一热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