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王府,而且死去的那几个景家人身上都有余鹤延的剑意,嗝……鹤凝凝认定余鹤延已经投靠景家,并且参与了景家兄弟阋墙的惨祸,所以……嗝……她一气之下离开了大渝,嗝……并且自己改名叫了鹤凝凝……”
祝念连续打着酒嗝,越发的沉醉其中。
江朽疑惑道:“就因为这个?”
祝念晃着酒杯继续道:“鹤凝凝的父亲、祖父、乃至余家上面十几代皆忠于大渝皇室,鹤凝凝更是谨记了先辈遗志,余鹤延那般做法,她自然会……嗝……会生气!”
江朽盯着祝念越发沉醉的双眼,忽而眉头一皱,沉默片刻又问道:“余鹤延真的投靠了神王府景家?”
祝念把酒杯随意的扔到地面上,滚到墙角,她用手掌撑着脸颊,眼中映着江朽越发模糊的身影,慢悠悠的说道:“不知道……总之鹤凝凝是这么认为的,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直接趴到了桌子上,口中还念念有词,慢慢睡了过去。
江朽看了一眼正在狠吃的宁知薇和没有停过筷子的芮天青,起身绕过桌子,搀起祝念,把她扶到床榻上躺下,轻轻盖好被子。
宁知薇忽然停住动作,嘴角蘸满麻酱和辣油,抬起头看去,只见睡梦中的祝念突然抬起雪白纤细的胳膊一把搂住江朽的脖子。
“臭小子,你怎么在我房间,趁师姐我醉酒……想……想做什么?”
江朽的脸颊瞬间涌上绯红之色,因为被祝念搂着脖子,险些趴到祝念的身上,他的脸和祝念的脸仅有一指距离,两个人的鼻尖几乎快要贴到一起。
这一幕被宁知薇尽收眼底。
芮天青也看了过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房间内变得鸦雀无声,只有火锅沸腾的声音。
咕嘟咕嘟。
咕嘟咕嘟。
祝念依旧闭着眼睛,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言语。
江朽瞪大眼睛,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抽出祝念的手臂,慢慢起身,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心脏却是止不住的跳动。
他一转头,看到那二人正看着自己。
一人坏笑。
另一人看了他一会,带着莫名情绪低下头继续吃肉,只是速度慢了很多,味同嚼蜡。
……
……
天都城东面三十里外有一座矮丘,夜幕之下,方时七盘坐在矮丘之顶,静静的望着头顶的繁星点点,偶尔皱着眉头,偶尔轻轻叹息,似乎没有平静下来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当北方夜空那颗最亮的星星被黑云遮掩而去的时候,一道青红交织的剑光划过虚空,落到了矮丘的下方,露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
一身最简单不过的黑色麻衣,杂乱的头发随风而动,遮掩着那张饱经沧桑的僵硬脸和那双锐利的眼睛。
最显眼的是他的怀中抱着一把剑,剑柄乌青,剑鞘血红,至高无上的剑意从四面八方迅速收敛进剑鞘之中。
“余大师,好久不见。”
方时七坐在矮丘上没有动,看着下方的男人,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抱剑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在泠泉境大弟子的面前,大师的称谓抬举了。”
方时七说道:“大渝国的剑道宗师余鹤延,足以称为大师。”
抱剑男子正是鹤凝凝的兄长,余鹤延。
他抬眼望向矮丘之顶,目光落在那一对宽厚的眉毛上说道:“不知阁下来天都作甚?”
方时七平静说道:“连景成果都知道我在昆仑古域中对圣堂之人出手了,你会不知道?”
余鹤延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说道:“三个时辰前,我刚刚出关。”
方时七冲着下方双手抱拳道:“恭喜踏入云霄。”
余鹤延仍旧僵硬着脸说道:“有什么可恭喜的,跟你这个怪物比起来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