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刺激着每一个在场的人神经。
应该是长期搭档的默契,刘医生跟刘姐姐对视一眼,就赶了进去。
小房间的地上有一摊血迹,在明晃晃的白色地砖上,是那样的明显。房间里的光线也不亮,但每一个人都看得很清楚。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钻进每一个人眼睛里,敲打在心上,让寒冷的夜变得更冰凉了。
地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穿着一件灰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侧身倒在那摊血上。她左手的手腕朝着天花板,右手边上摆着两把泛着寒意的刀,一把是切菜的大刀,一把是削水果皮的小刀,两把刀上都带着血迹。
刘医生赶紧蹲下来检查情况,应该是家属发现得及时,她还有呼吸,只是很微弱,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他对曾姐姐说“先把氧气管戴上,再把液体补上。”说完后又在检查伤口的情况。
曾姐姐让陆宛童戴氧气管,自己蹲下来打开抢救箱,开始打开输液器。
陆宛童戴氧气管时,不小心碰到老奶奶的脸颊,跟冰块一样的温度,她闭着眼睛很安详,像睡着了一般。眼角的沟壑,像大树的年轮,一圈圈围着她的脸,脸上的皮肤很松弛,骨头凸显,没有多少肉,很瘦。
又瞟了一眼她带血的手腕,想着她拿刀,自己割下的画面。
到底是遇见什么样子的事情,老奶奶能拿刀割向她自己的手呢?
帮着曾姐姐举着瓶子,曾姐姐拿着留置针,在找血管,可是房间里的灯,实在太暗了,她眼睛看得生疼。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抬到客厅里,在重新绑好压脉带的时候。刘医生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妈妈出事的。”
打电话的大叔,头发很乱,靠的近陆宛童发现了他的下巴很多胡渣,眼袋很大,有很浓的黑眼圈。
大叔叹了一口气说“昨晚上,我妈妈突然将她的银行卡还有所有的现金交给我了,还告诉我银行卡的密码,让我不要忘记了。”
大叔说着说着开始哽咽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当时就觉得不正常,我妈每天五点多就要起来,今天我起床上厕所,发现她屋里没有动静,就有所怀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就发现了这一幕,我就赶紧打了120。”
挂好液体,将老人家抬到担架上,开始往医院送去,刘医生在一侧扶着担架。曾姐姐举着输液瓶,陆宛童拿着箱子,抱着氧气枕,家属跟在身后。
老小区的楼梯很陡,楼道又窄,抬着人下去根本不容易,护工叔叔的脸上全是汗水,顺着脖子向下流着。
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抬到外面,司机看到后赶紧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