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态度，傲视一切的姿态。眼前的圣帝残魂，即便只剩下最初的百分之一力量强度，也完全可以凌驾林牧之上。自诩冷静的一面，在这里瞬间崩塌。

不只是这一个原因，最为关键的是徐沐晴的消失让林牧最后的支撑都失去了，他的冷静，他的淡然，随着徐沐晴也消散了。人性都有最阴暗的一面，爆发出来。

不过是简单的试探，便看见林牧如此不堪一击的一面。说实话，这场考验对于圣帝来说，是比较失望的。林牧可以走到这里，他自己的因素其实并不是很大。

一路上虽然坎坷，虽然经历了太多的不平等待遇。但他身边的兄弟，红颜，以及各路纠缠的女子都不少。从很多方面都帮了他，所以路是别人为他铺就而成。

圣帝残魂站在他面前，冷漠的盯着现在的林牧。什么天缺之体的强大，什么力量的超凡，不过是无知之人的追捧。在这个空间之中，其实林牧什么都不是。

“你可知道，得不到东西就哭闹，就发脾气，还有各种无理取闹，是什么样的行为？那是小孩子，是婴儿的做法。你现在是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真是可笑。”

此刻，圣帝残魂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当初将天缺之体交代在林牧身上，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这里，是不是错了？表面上承受了很多，但依旧不行。

怒火升腾到一定地步，在这里根本发泄不出来。因为强大的气场压制，导致林牧的气息一直受到阻碍，根本没有任何纾解可言。这就是最强的强者，超凡之力。

“你可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口口声声为了守护，为了自己的兄弟，家人，或者是红颜。但是你可知道，其实说到底，你不过依旧是为了自己而已。”

最初的欺负，被所有人看不起，然后被打压。就算觉醒天缺之体之后，也不被认同。这种感觉给他造成太大的压力，所以一直在拼命争取，或者是偶尔逃避。

“林牧，不要把自己说的太大义凛然。其实冥宫也好，或者是万鬼门也罢，都可以看出你的本质，如果不然，你也不会觉醒万鬼门最核心的力量，还不明白？”

整天念着要突破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结果都是身边的兄弟，或者是知己帮助解决问题，身边的人不断因为自己而死亡，陨落，当真没有想想究竟是为什么？

众生都有心魔，但是林牧自己的心魔是最严重的。只是他一直蒙蔽着自己，一直在逃避，一直以为自己不忘初心就好。但事实上早已失去原本轨迹，本末倒置

“你说的我就要相信吗？你是这圣帝墓穴的主宰，你可以改变一切，这一点我承认。但是这时代如此广阔，如此的残酷，就凭你一人就可以决定所有吗？”

林牧不是傻子，也学会分析。眼前的圣帝残魂，不会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有所依据的。但这份依据是什么，林牧现在也不是很明白，又要浪费交流？

“好，既然你不相信，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如今圣袭的力量已经不是我一缕残魂可以控制了。这是圣帝墓穴的本质，因为你的心境变化而起，在乎你自己。”

一瞬间，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林牧还是不能接受“凭什么？难道就凭你留下的法则吗？我偏偏不相信，我要破了你这里的规矩，我一定能做到。”

超然交流，到这里不了了之。林牧将精神力量集中，转身要离开。幻都之中的结界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圣袭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所以必须尽快的赶回去。

但就在这时候，林牧却突然愣住了。他的眼前烟雾缭绕，根本没有回去的路。不过在烟雾之中，缓缓地出现一幅画面，那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地方，如海市蜃楼。

“这是……什么？”林牧眼神凝重，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