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所谓风水轮流转便是如此。三年前林牧进入灵虚宗，经脉脆弱而无法纳灵修炼。作为杂役受尽欺辱。

不论是谁，只要有不痛快，一定会发泄在林牧身上。拳打脚踢是常事，言语辱骂更是稀松平常。即便有大长老护着，有徐沐晴暗中相助，也不可能时刻周到。

对于所有的不公平，林牧都默默忍受了。因为他知道，御灵大陆，甚至御灵中天。各大宗门之中唯有实力才是说话的权利，才是地位的象征。

没有修炼能力，甚至连灵力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便只能如同蝼蚁一般活着，践踏也好，辱骂也罢，亦或是被击杀，那也是弱者的命运，没有反抗的余地。

除非有一天，他能够真正的开始修炼。并且天赋，速度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唯有这样，他才能有一席之地，才能在灵虚宗，或者大陆之上，有说话的权利。

怀着这个信念，林牧坚持下来了。他不是废柴，而是一颗蒙尘的珍珠。天缺之体的觉醒，就意味着珍珠终于散发出光泽。能够站在试炼祖地，便是成功第一步。

林牧与楚怀的对决中，前者有开元灵骨，灵虚剑这样的神器相助。而后者的血红莲火则是燃烧自己的生命之气，提升这等诡异的秘法，短时间内爆发出来。

持久战，随着时间的流失，楚怀的血红莲火开始不稳定，变得稀薄。所以当开元灵骨的能力突然提升一级之后，噬灵的威力，让楚怀彻底落入下风。

手持开元灵骨，其上符文闪烁不断。林牧低头盯着鲜血淋淋的楚怀。披头散发，脸上的印记快要看不见了。他的生命之气也在不断的消散。

“楚怀，还记得我刚来灵虚宗的时候吗？你是核心弟子之中骄傲的存在。你们核心三杰都是灵虚宗天骄级别的存在。即便你我年龄相差不多，但却是云泥之别。”

眼神深邃的盯着楚怀，倒是有几分惋惜“你可知道，当时的我多么向往能够拥有你们这样的实力，能够在灵虚宗有一点说话的权利，可惜只能想想。”

“那时的你，高高在上，是所有长老以及灵虚宗高层的宠儿。所有的修炼资源，所有一切的优待，都会先放在你们身上。因为你们这等存在，才是灵虚宗的希望。”

话锋一转，林牧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冰冷道“可是谁也没想到，你居然走到这一步。若长老们当真知道现在的情况，会作何感想？这些年的心血，全都喂狗了！”

骨影包围之下，林牧的周身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楚怀笑着，踉跄的站起身。双手自然的垂在两边，鲜血滴滴落下“呵呵……那又怎么样？”

“林牧，你还是太天真，永远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唯一的标准就是强者为尊。我的这条路，根本由不得我自己选择。”

的确，楚怀天赋绝佳，若是正常的修炼，分分钟占据三杰之首。但他故意压制，因为他是冥宫之人，是带着任务前来的。自己的命运，早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你只知道不能修炼，受尽屈辱的痛苦。但你又有没有想过，这份痛苦给你带来的是三年的艰苦磨练。如今天缺之体觉醒，便一飞冲天。”

踉跄的向这边走来，这一秒，楚怀似乎已经放弃。他的气息很弱，根本没有力气发动连续的攻击“而我呢？天赋高也好，还是修炼速度快也罢，不过是一枚棋子。”

要说悲哀，楚怀认为没有什么比一开始就只能做一枚棋子来的悲哀。人生不属于自己，就连每一步的行动，都要听从指挥。所谓的背叛，其实一开始就不存在。

正当二人争论着，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楚怀，若你当真这样想，那就错了。你是人就有选择的权利。即便你受到冥宫的控制，也有很多机会可以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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