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抿完之后皱着眉头的模样，看的燕昭想发笑。

吃饱喝足以后，春花依着燕昭，侧头看着月亮。

月亮像是躲在云朵背后的孩子，朦胧间露着半张脸。

春花看着月亮，燕昭看着看月亮的春花。

“燕昭。”

“你知道你以前多可恶吗？”

“不知道。”

春花继续看着月亮，发出痴痴的轻笑。

“我爹娘都是你杀的呢，后来在青州我们偶然遇见，你还想除去我，后来“

燕昭听着春花娓娓道来她和自己之间的故事，心里五味杂陈。

“你不恨我吗？”

春花坐直了身体，看着燕昭。

“你和那日在船上和荆州王府问了一样的话。”

“海盗船上我同你说，我生性凉薄，只想好好活着，发家致富。”

“荆州王府，我同你说我恨你，恨不得你家破人亡，断子绝孙，苟且偷生。”

“现在我想给你说，如果你还给我一个家，我就不在恨你，你愿意吗？”

春花靠近燕昭，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她甚至能感受到燕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他的心情是乱糟糟的，如她所说，自己确实是亏欠她良多，失忆之前也一直想把她斩草除根。

“不能等回京了，我记忆恢复吗？”

“等我恢复了记忆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春花就知道燕昭没有这么容易答应，但是她今天真的是背水一战，不成功就成仁。

“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交代，我也没几日活头了。”

“你若是答应就当着所有盛京来的那些人为我门举行婚礼。”

“你若不答应，今日这春雨楼就是我和我们的孩子的归处，与其等着你动手，我不如自己去死，还可以死的利索些。”

燕昭看着春花的眼神中都是震撼，孩子？怎么会有孩子？距离那日在袁三府邸不过一个多月。

燕昭眼神中恢复了冷静，甚至透着些冰冷。

“怎么会有孩子，距离上次的事情不过才一个多月。”

她看着燕昭的眼神，这种熟悉的感觉，冰冷的眼神和语气才是燕昭对自己的真正的模样。

把燕昭的手从自己身上推开，她的眼神也没了笑意。

带着些讥讽的笑意看着燕昭“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所有事情都拿利益来衡量吗？”

燕昭仿佛是第一次看到春花真正的面目，讥讽，冷漠，轻视。

清楚的感觉她就要离开自己一样，燕昭伸手想要抓着春花的胳膊，可往往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