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遍,没有见到针孔摄像头等之类的东西,然后从这7楼窗户缝钻了出去。
大约四五分钟后,他又从房间门缝外挤了进来,直接在墙上写下很长一段文字。
我把附近包括楼上楼下全部检查了,你左边的房间没人住,右边房间有两个男的。对面那房间是一男一女,男的满身汗,正在喝水,女的躺床上玩手机。楼上房间同样是一男一女,正在小声争辩,那男的说刚刚明明讲好了380,怎么临时加价?女的嗤之以鼻没回答。下面房间有个女的在洗澡,外面男的可能想上卫生间,一直在催促她快点,说是憋不住了。
沈星Д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阿柴很是小心,很是负责任,但没想到这也太特么负责任了,简直事无巨细啊!
再给他点儿时间,怕是可以将刚才的所见所闻通过说书的形式展现出来。
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在用文字表达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其实往细处一想,感觉每一句话、每一段描述其实都值得深思,让人各种脑补,无限遐想。
这家伙描述完后,如同发呆的看着沈星,等候他指示。
“好了好了,这里很复杂,没我指示现在不要去其他房间乱窜。”沈星挤出微笑,顿了顿,道“对了,右边房间那俩男的在干什么?”
阿柴可能是想模仿一下,往床上爬去,正准备撅屁股,沈星忙抽自己嘴巴,阻止道“诶诶,停,停!是我多嘴了!停下停下!今晚一定不准碰我的床,特别是我睡着的时候。”
为什么?阿柴在墙上写道。
沈星道“你就别多问了,总之不行。从现在开始,没事别去其他房间!”
不过这里有一点尚好,所有房间隔音效果都还不错,他并没有听见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整顿完毕,阿柴没有了沈星的吩咐,也不敢再直接出去,一个人在这屋里的各种缝里钻来钻去的玩儿。
沈星则是用温水洗了脸后,站在窗前试了一下右眼的视力,发现都已恢复。
其实刚才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基本能够看见了,只不过那时他不敢直接用手揉眼睛,害怕在恢复的过程中会产生感染。
此刻闭上左眼,只用右眼观察时,发现已经和往常一样。
随即他拉上窗帘,把刚才在楼下药房买的消肿止痛喷剂拿出来,对两只脚踝和右手手腕喷了一些,这样或许能让伤势好得快点。
然后将种婆iii的木雕和那块还没开工的花梨木拿出来,放在电视机前方的柜子上。
因为这酒店的条件就这样,没有单独的书桌,沈星只能在这里开干。
这个地方灯红酒绿,到了晚上更是人声鼎沸,外面的嘈杂声很大,沈星不得已将窗户全部关上,尽量让心情保持平静。
脑海里浮现出那拥有大量黑色长发、仿佛一个毛人般的种婆iv的形象。
这位种婆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比之种婆iii的清秀模样又要年轻了一些,看上去肤色透出一股病态白,且那穿着睡衣的身体也很纤瘦,只不过看上去要比之前的那种婆可怕,因为她的眼瞳全是白色。
至少在大湖公寓出现的种婆iii看起来,反而是如今出现的种婆中最像人类的一个。
拿出雕刻工具,沈星忍着手腕处不时传出的刺痛感,放慢雕刻速度,精雕细琢的慢慢工作。
因为对种婆iv仍处于印象极为深刻的时候,如果换做在以前,怕是最多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就能雕刻出这女人的基本形态。
但现在不行,一来手腕不方便,二来他需要分散一部分注意力到附近,而且似乎阿柴有些好动,在房间里呆不下来。
毕竟要是在平时,这家伙早就跑进哪个人的梦里,贪婪的吸取恐惧去了。
直至到了凌晨两点,沈星感到疲惫了,这才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