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大骂昏君(中)(2 / 2)

所诤谏,哪怕触怒龙颜!”刘錡略一难为情,“我知道你是不怕的,不过,言语还是要婉转些才好!”

“四厢放心,我有分寸的!实在诤谏不了,也只好一个人生闷气!”师师苦笑着耸了耸肩。

次日晚间徽宗到了醉杏楼,师师跟他闲聊了一会儿,便问及“借兵”的事。

徽宗斜昵了一下师师,笑问道“是刘四厢说的吧?此事朕着实已接到奏报,也在犹豫之中,那蔡卿、郑卿是反对的,王卿等却予以支持,说尽快收回燕云是要紧的,免得夜长梦多!”

“靠着金人之力尽快收回燕云?可留下了大患啊!若是金人赖着不走,怎么办?或者他们把住几个重要关隘不还,又怎么办?更有,不是说北辽人心浮动吗?如此良机,怎么还有脸面提借兵二字?”

这一番连珠炮般的诘问,让徽宗顿时陷入了沉默,半晌方唏嘘道“贤卿到底也是好佛之人,怎么如此不爱惜人命呢?若是全由我军去争城夺隘,便是全胜而归,也不知又将付出人命几何!岂不闻‘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若是借兵,无非是多花销些岁币!”

师师被徽宗这两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忙大声分辩道“官家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这哪是几个钱的事!我泱泱中华,盛兵百万,连个苟延残喘的区区北辽都拿不下,金人又将如何看我?将来恐怕为祸更大啊!难道,官家不晓得如何权衡得失利弊吗?”

“将来的事,谁说得清?就说这耶律淳,说死就死了!若是那阿骨打也死了,金国也不知怎么样呢!”徽宗分明有些心虚,底气到底不是很足,“再说,不是还有那二太子嘛,你们都说他一心要跟我朝和好,这岂不好嘛!”

师师被气得眼圈都红了,她不知怎么跟徽宗说了,便一指道“那刘四厢正在楼下候着呢,官家不妨也听听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