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懂得其中利害?”徽宗有点不耐烦。
“愚妾,愚妾就是想说,不如先索性跟辽人好好地打上一仗,挫挫他们的锐气!只是想要打好这第一仗,还需要仔细准备、认真筹划,尤其是备足了粮草器甲,官家,恁说是不是有道理?”师师讨好地摇着徽宗的胳臂。
“朕看你等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徽宗冷眼看了师师一番,“如今金军都已经打到西京、榆关了,那辽人还有战心吗?若是如你等所言,不讲先礼后兵,只图好好打上一仗,岂不伤了两家和气,那还如何招降?”
“那若是辽人非要跟咱们打呢?”
“那就休怪咱们不客气了!”
“我听刘四厢说,北征大军固然缺乏良马,可一应弓弩、火器之类,备得也不足,到时一旦大打,这些物什恐怕会吃紧呢!”
“是吗?此事朕如何没听说?不会是那刘四厢道听途说吧?”
“不是四厢道听途说,是马子充告诉他的!”
“事关朝廷机密,此事可不宜乱说乱传!”徽宗有些声色俱厉,“不过前番平定东南叛乱,着实消耗了些物什,一时补不齐的情形恐怕也是有的!可收复燕云在即,那金人又再三催促,也只好勉为其难!若不是汴京离不开朕,朕非亲自走这一遭不可!”
徽宗视争战简直如儿戏,师师也算读过一些史书,真没想到徽宗在兵事上还不如自己用心,于是正色道“若是官家果真去了,难道一点不担心我军会有什么,什么不测吗?”
“如今那辽帝都不知去向了,辽国人心大乱,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哈哈哈哈!”徽宗突然站起来顾盼自雄地大笑起来,“真是千载一时的良机,居然让朕碰上了!”
可是师师心里却急得差点哭出来,她的脑海里又跳出了“轻佻”二字,看来那章子厚所言确实是有道理的!此时此刻,官家的表现越发验证了章子厚当日的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