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锐气正盛,若是我军与其硬碰硬,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不知诸位郎君有何高见?”
实际上此时金国的制度不同于辽与宋,皇帝还不能大权独揽,像一些郎君们的权势还是很重的,在大事上他们也必须参与谋划,进而发挥影响。为此众人在阿骨打话音刚落后,便非常自然地七嘴八舌说开了,其中阿骨打的弟弟吴乞买(汉名“完颜晟”)说道“皇兄不须多虑,经过前几战足可断定契丹人已是外强中干,辽立国二百年,辽国君主、权贵只知四处游赏渔猎,斗志全无,再来二十万人又有何惧?只要我等抱定必死之志,奋力一搏,不愁破不了敌!”
“辽军大举远来,利于速战速决,而不利于久拖,一旦旷日持久,千里馈粮,辽军必定补给匮乏,到时不战自乱!若是我部可以拖上半年,定可取胜!”粘罕站出来说道。
这时阿骨打的二儿子、汉名叫做“完颜宗望”的斡离不站了出来,斡离不已经二十多岁,虽然他看上去不算勇武,可一向足智多谋且屡立功勋,是阿骨打所依仗的左膀右臂,只听斡离不慷慨地说道“我军人数虽少,但也是新胜之师,士气正盛,何况又是主地作战,较敌方熟悉周遭地理!辽军大举远来,难以力敌,不如且战且退,诱敌深入,待其阵形紊乱时,我军再一举击之,到时定可击破辽军!若此役得以全胜,则辽国已不足惧,为此当周密部署,众将皆须立军令状,若有不听号令、擅自行动者,一概处以极刑!”
阿骨打听了儿子这番话,心里嘉许不已,但口头上只是道“宗望此言,姑且备为一策,到时还须大家细细商议了才是!”
经过金国高层的一番筹谋,最终确定了一个“诱敌深入、伏兵拦腰击之”的方略。
这年三月,天祚帝所率领的大军越过混同江,向着金军杀来,阿骨打率领着金军主力在正面迎战。双方在护步答冈附近激战了一天后,阿骨打故意示弱,率领部队开始后撤,并且表现出一些慌乱的迹象,轻敌的天祚帝急于求功,于是命令部队跟踪追击,他本人为了提振士气也靠前指挥。
辽军追出了上百里,阵形已经有些大乱,这时一些辽国的将领前来进言道“陛下,不能再继续追击了,再追下去,我军的队列就会混乱,再为了争抢战果就会更乱的,到时如果金军全力打来,我军想再收拢部队也难了!”
哪知天祚帝不以为然道“不要怕,金军已经被我军击溃,哪还有胆子再来反击?放心,寡人身边还有一万精兵为你们压阵呢,放心去追吧!”
辽军各将领只得继续对金军深入穷追,又追出了上百里后,就在这时,一支由吴乞买率领的两千身披厚甲的重装骑兵及四千左右翼轻装骑兵,突然从辽军大部队中央的侧翼杀出,直向天祚帝的中军大营杀来,与此同时,阿骨打率领的金军大部也突然停止了奔逃的脚步,向着追击的辽军反身杀来。
辽军当即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天祚帝的中军一下子就慌乱起来,经过一番激战,辽军的阵线最终被击破。粘罕带了几百金军骑士试图生擒天祚帝,结果吓得天祚帝只得骑上自己的宝驹,一日一夜居然狂逃了五百里。等到了上京以后,惊魂未定的天祚帝便对萧奉先感泣道“幸好寡人平素练就了一副好身子骨,不然你我君臣此生就难再见了!”
护步答冈一战,辽军损失惨重,还丢失了大批兵器、财物、牛马,从此以后再难与金军主力在正面交锋,辽国的丧钟就这样敲响了。也就在这时,辽国宗室耶律余睹被萧奉先诬陷,绝望之中只好叛降金国,耶律余睹一向颇为威名,金军从此如虎添翼。
此后,金军一路摧枯拉朽,把天祚帝打得四处逃窜,在上京、东京相继被金军占领后,身在中京的天祚帝自知中京失守也是早晚的事,为此他特意命人打点珠玉、珍玩五百余囊,并择选骏马两千余匹,以备随时逃走。有一天,天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