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什么‘跋扈将军’?”刘贵妃一脸茫然地看着徽宗。
“哈哈,跋扈将军者,刚才那阵疾风是也!昔日隋炀帝在湖中泛舟,突遇这打头风,他便大呼道‘此乃跋扈将军也!’呵呵!”
刘贵妃装出一副小女儿的花痴神色,娇语道“官家博古通今,我等愚陋之辈是怎么也赶不上了!不过臣妾却知道,那隋炀帝乃是一个亡国之君,虽然诗作得极好,但却治国无方,哪能跟官家比呢!”
“呵呵,那隋炀帝就是太能折腾,凡事亲力亲为,不懂得信用大臣!像征伐辽东这样的事,他居然也亲自去,不后院起火才怪!真把自己弄成了孤家寡人!”
“正是了,君臣协力同心,国家才能长治久安,外也可威服蛮夷!”刘贵妃试着斟酌了一下用词,又想着该如何替童贯说项,“臣妾觉得那童贯就不错,他虽是一个内官,但人材魁梧,办事老到,也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对官家也是无二心的,臣妾看还当重用才是!依臣妾看,就是让他出使辽国,都未见得减损我大宋威仪!”
辽国是宋朝最重要的邦交国,凡出使辽国必选用才德兼备、名高一时之士,不然很难获得辽国的尊重,此番刘贵妃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有些石破天惊!
徽宗思忖了片刻,细细想来,刘爱妃的话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因而爽快道“嗯,童贯自然是不错的,在宫内服侍朕,又到宫外办差,这前前后后的,也有十多年了,什么品性、才能,朕是一清二楚的,爱妃放心,他日若有大事,朕一定要委派童贯前去!”
“官家切莫怪臣妾多嘴!”见徽宗毫无不悦之色,刘贵妃便切入了正题,“陕西那边如今恐怕要多事了,官家总须选派一位得力又老练的人前去做您的耳目,这也是先帝时的成例!还是先帝英明,那内官毕竟是自家人,放心!”
“呵呵,难得爱妃对国事如此上心,朕也能多睡几个好觉了!”徽宗平素就喜欢写写画画、游游逛逛,乐得做个富贵闲人,一应国事能放手就放手,他见刘贵妃竟如此留心政事,想着她必是爱惜自己,因而心里备感欣慰。
到了晚间,童贯带着他的死党、内中高品押班黄径臣及四个家丁去了吉庆楼,找到了那位姓刘的酒保,并让酒保把自己的女儿领出来,他要亲自过目一下。
那女孩生得桃脸玉肌、纤腰婀娜,相貌乍一看确实不错,若是再加修饰定然还可以增色不少,何况她年纪还小,尚有栽培的日子。童贯看后自是喜上眉梢,忙不迭道“甚好!甚好!”
那刘氏女秋波斜盼,略带羞怯地瞥了一眼童贯,听到童贯在称赞自己,忙上前去给童贯添茶,倒好以后又端起来递给童贯,莺语道“公公远来,一定渴了吧!公公请慢用!”
较之一般的女孩儿,刘氏女自小生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是落落大方,不怯场的,而且一看就知其惯于逢迎,待人接物很老到,这对于将来她在宫中立足、争宠可是非常重要的,何况官家为人不乐正直、喜近佞幸,就吃这一套。童贯怪笑着接过茶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女孩的身上,吃了一口对她道“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可是愿意飞上枝头做凤凰?”
刘氏女毕竟是的女儿家,被童贯看得脸上有些泛红,便躬下身子去开始给童贯捶腿,仰着头楚楚可怜道“公公何意?还请公公多多关照锦儿!公公受累了!”
酒保尚有些不明童贯来意,想着若是童贯本人看上了女儿,只要价钱出得高,也当舍得,毕竟想拒也很难。他赔笑道“我们小门小户的,哪里敢有那个念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成?”
童贯煞有介事地端坐着,拿手指轻轻在酒保头上一点“哼——,算你小子走运!”
童贯先让那个女孩出去了,然后让黄径臣把此行的目的跟酒保简单说了。酒保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带着一脸不解地问道“爷,您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