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就这么一张床,虽然理论上这是辰哥的地盘,但此刻它却是风宁的房间。”
“床这么大,你就这样小气?你眼睛已经复明,便不见辰哥已倦得不行?好歹辰哥前两天也伺候过你。”上官玉辰的声音越来越迷糊,“说了这么久连杯茶都没给过,什么小厮,早该改名堂了。”
公仪无影脸红彤彤的,手指着他的背脊,颤抖着唇“辰哥……你知,知不知羞?这么大个王爷,竟,竟借酒装疯卖傻,赖在床上不走了。”
上官玉辰的声音更加模糊“我就知道风宁聪明,这也猜到了……这酒真好。”
然后再无声音,只有轻浅的呼吸均匀……
“……”公仪无影鄙夷的目光投向上官玉辰的背影,一咬牙,愤愤地走到桌边坐下,然后僵硬地往桌子上一趴,本王便像行军打仗,就地休息好了!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居然是一身整齐的服装,四平八稳地躺在被窝里。
难道我睡得就这么死?没有内力可真不好,居然被人搬来搬去也不知道。还行军打仗哩!做块石头都嫌沉……
公仪无影迅整理好自己,出了房间,白色的地面影像斑驳,而四下里鸟语花香,不过几日而已,再见到阳光竟觉如此迷人,如此的明媚温暖。
想此时辰哥应是在书房,因幻影阵是到达书房的捷径,而自己又已知它的出阵规律,她径直穿过阵中,刚出阵,叶飞尚雨迎面而来。
公仪无影蓦地见到他们,有一种见到自己家人的亲切感,激动由心而。
她灿烂地笑,打招呼道“叶侍卫,尚侍卫,见到你们真好。”
尚雨偷偷将一只手挡在自己的眼角,微微垂了头,自己居然要风宁进阵去踢她自己几脚……眼睛不知望着哪里,随口礼貌性的道了两声“好,好。”
倒是叶飞看见她身后又植上的一片树木,那烧焦的阴影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摆出一个僵硬的笑,阴阳怪气地道“风兄弟越来越俊俏,心灵手巧得让人惨不忍睹,这离开的几天让我等真是‘想念’得紧。”
他的手指着之前被烧的那片林子,‘想念’二字几乎是咬牙吐出的。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做的好事,本侍卫记下了。
叶飞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对风宁有那么一丝欣佩,只是想到自家王爷被风宁不伦不类的样子迷得七荤八素,心里就不爽,这举止动作阴阳怪气原就是带了夸张的样。
公仪无影脸微微一红,本来心里涌上些许歉意,但听叶飞说话的语气带了故意的嘲弄,也就反唇相讥了,故意放柔了声音“叶侍卫的话真是越来越动听了,难怪王爷对你比其他人要欢喜得多,这也是你的本事。”
话刚吐出,叶飞的脸全黑了,虽有相讽的话,却知此话说出来是不想活了。
他酸了鼻子,冷哼一声,道“王爷让告诉你,今天你想到遛就到哪遛去,记得按时回府便是。”
叶飞走了两步,转过头,又道“王爷郑重警告,不许闯祸。”
许是对着阳光,公仪无影的眼睛弯成月牙,两片好看的樱唇微微抽动,不服气地吐出一句“我像能闯祸的样?我看上去那么文静有礼又越来越俊俏,这话是你加的吧。”
她做个鬼脸,举步就走。
叶飞一脸古怪,道“王爷还说了,带好你的嘀嘀嗒,王府的人力还真是浪费了。”
公仪无影看叶飞的样子,定然也不知此话的意思。
我的嘀嘀嗒?本王召唤影卫的秘密武器在他嘴里居然成了孩童玩的吹哨了。瞧他揣着我掉的两仪八角探的觊觎样,那才像孩童捡到玩具!
她摇摇头,看情形,辰哥是准我去办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