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却道“那个先王妃变为厉鬼惩罚侧妃母女的流言似乎也带着蹊跷。”
白依伊也点头道“竟然还有理由,虐待嫡长女?呵呵,墙倒众人推,这位姑姑只怕无法翻身了。”
白同心疑惑道“帮着咱们的,会是谁呢?”
白依伊挑眉,道“只怕里面有祖母的手笔,至于那虐待嫡长女的流言嘛……受利的只怕只有那位嫡长女了。”
白同心大袖子一挥,仰头喝下酒盅里的美酒,站起身来道“管他是谁,反正我们大获全胜就是了!”他对妹妹挑挑眉,道“我和寰儿约了赏梅,得去了。”
白依伊撇撇嘴,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妹,挥挥手,轰他走。
白同心也不介意,大笑着走了。
这边宁王气呼呼回到府里,看府里到处充斥着诡异的气氛,心里气不顺,径直去了白洁所居住的翠竹轩。
翠竹轩里一片诡异,整个院子几乎没有人走动,时不时地有哭叫声传出。
卧室门口连个打帘子的人都没有了。
宁王自己掀开帘子进去,外屋没有人,屋子里扑鼻而来一种难闻的烧焦味。
当宁王走进里屋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这一屋子尼姑,到处都是光溜溜的大脑袋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瞪大了眼睛,差点惊叫出声来。
他的到来,反而惊吓了一屋子女人,尖叫声此起彼伏。
宁王是捂着耳朵逃出翠竹轩的,一直跑到了长街上,才扶着石头宫灯哇哇大吐起来。
那个平日里温柔如水的白侧妃蜷缩在床上,露出一个光溜溜的大脑袋,那是自己的侧妃吗?天哪!
宁王扶着宫灯站了好久,才抬声叫人,命人将白洁屋子里里外外搜索一遍,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
翠竹轩的人羞愧着不敢出门,就连屋子被一群粗壮的婆子搜了个底朝天也只敢哭,不敢闹。
白洁气得脸色发白,奈何那些粗壮的婆子只是一句“王爷之命”就让她毫无办法。
这些婆子是直属王爷管理的,根本不会听她这个侧妃的话。王爷当年将府里中馈交给她的时候还留了后手。一些家丁和仆妇可不听她指派,所以此时此刻,她只有着急的份,却没有反抗之力。
翠竹轩不小,整个搜下来,用了一天一夜。
宁王扶着额头,看着丢了满地的“可疑之物”想要骂人。
常随上前去像是在垃圾堆里翻找一样,一样一样五品仔细审核,最后挑出来一条绣着蓝底水纹的明月男子汗巾和一个同心结来。
常随道“这汗巾该是有十几二十年了。”又拿着那同心结问“王爷可送过侧妃同心结?看这颜色,也有些年头了。”
同心结一般只有正头夫妻才会互相赠送,宁王从来不将白洁当成妻子,又怎么会送她同心结?
看着那汗巾,宁王眸子忽明忽暗,若是记得不错,这该是刑部尚书童明静常用的刺绣。
记得有一次夏日里上朝童明静曾拿出来使用,有位大人还说着绣样子特别。
当时童明静的回答是“我小字水月,这是家母设计的绣花样子。”
宁王脸色十分不善,半晌之后道“白侧妃病了,即日起去山庄养病。”
等常随应了是,宁王才无力地挥挥手。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纷纷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几日后李沐真终于等到了以假乱真的假发,也终于敢见人了。只是她将那些被剃头的丫鬟婆子都打发去庄子上了,她不想面对那些光头,这会让她想起自己也是个光头。
新换的这些人大多是宁王的心腹,所以白侧妃被王爷送去庄子“养病”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她说。
当李沐真在镜子里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自己是带了假发之后,她出门去看母亲,她已经叫人加紧制作第二个假发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