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侧妃白洁最近很忙,忙得脚不沾地。
宁王府作为一座几十年的王府,自然是有不少产业,可短短一个多月,那些产业纷纷出了事故。
母溪山庄的玉米地莫名其妙大面积死亡,甚至有些玉米长成了黑色;
金安山庄的佃户跑去顺天府状告管事草菅人命,欺男霸女;
南市大街的绸缎庄卖出去的丝绸竟然掉色,偏偏这买家里还有诨号小霸王的穆亲王府。
皇宫的特贡茶叶竟然都长毛了,内务府的管事在茶叶铺子里撂下话来,若是不及时补充好茶叶,到时候太后和皇上皇后那里怪罪下来,只怕皇家特贡的名单就没有了;
出海的商船被海盗袭击,所有从海外淘换回来的珍珠和宝石被一抢而光,配了个底掉……
而宁王更是郁闷,他之前在睿亲王手里买了一些江南的肥缺,其中有一个是江南织造。
可就在几日前,这位江南织造被人匿名信告到御史台,说是贪污受贿,竟然还附带了证据。
这位江南织造是他的亲信,听说已经被路过的提刑按察使扣下了,这就要送往京城来。
还有一个管理船运的市舶司都指挥使也被扣下,罪名是利用职务之便,强行扣押船只,搜刮商船的税务。
在宁王府焦头烂额的时候,白依伊正和田光宇在自己的山里打猎。
田光宇一身精炼的红衣,笑盈盈地看着晨熙将射中的兔子捡起来,道“当初我没有想到,只是打猎而已,这山头就可以这么赚钱!”
不过半年,她已经收入颇丰了,再加上家里给的,她的嫁妆会十分好看的。
白依伊射出一箭,那树上的松树十分灵活,瞬间跑了,一箭落空。
白依伊也不生气懊恼,笑嘻嘻对田光宇道“这算什么,那边的公墓已经开始运转,丧事一条龙的生意也很好呢。”她铺子里的那些花圈纸人十分卖座。
田光宇掩嘴笑,真不知道秋水这么个女娃娃是怎么想到赚这些银子。
白依伊继续道“我让人在柳州盘下了一面南坡,种了些楠木和桐木,到时候做棺材的木板子咱们就不必买了。”
田光宇幽幽叹了口气,道“我祖父知道了我投资了墓地的生意,先是不满,后来又说,这是积攒功德的事情,叫咱们凭着良心作事情。”
白依伊点头,她是在做死人的生意,可并没有准备糊弄死人,做生意嘛,还是要踏踏实实的。
说起生意,田光宇想起这段时间宁王府的笑话,便笑着给白依伊说,之后问“这是你的手笔吧?”
那日睿王成亲,正好是她母亲的忌日,所以田府上下就没有来参加,只是送了贺礼,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事后田光宇曾去问白依伊要不要她祖父出面状告李沐真和宁王府,白依伊说不用她操心,只管看热闹就是了。
没想到这个热闹竟然这么热闹。
白依伊嘿嘿一笑,附近无外人,她干脆大大方方承认,并道“还有好戏呢,且看着吧。”
白家别的不多,只有两样,人脉和银子。
有了这两样,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到?什么样的秘密做不到?
田光宇心思活络,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好戏,催着问,白依伊也不说,只是神神秘秘,干脆也不问了,专心打猎。
晌午,二人在山腰的凉亭里喝酒吃烤兔子肉,田光宇神情飘忽,白依伊怎么看她的样子也像是有心思,便问“好不容易出来秋猎,你这是怎么了?”
田光宇一呆,随后支支吾吾问“秋水,你……你和金二爷当初是怎么说的,怎么他会来求亲的呢?”
白依伊眨眨眼,大眼珠子一亮,一把抓住田光宇的手腕,凑近了道“好呀,你有了心上人,竟然不与我说!”
田光宇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