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也忙颠着自己肥硕的身体从千杯楼跑了出来,笑吟吟地给白子辰父女打招呼,之后给白子辰告状道“这位管家说,咱们千杯楼里藏了什么打人的凶手,哎!我这通解释呀,他就是不听,这不?围了咱们千杯楼,只许进,不许出,啧啧……比土匪还要不讲道理些。”
白依伊挑眉看着朱掌柜,这话说的,都不像是出自八面玲珑的朱掌柜,可见是把朱掌柜是气得够呛了。
白子辰抬起下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亲自登门拜访一下咱们的韩知府,问一问韩家的家丁围堵了别人的酒楼,这是不是属于犯法的?”
那管家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了,只是花小娘生了大气,下了死命令让他务必抓到打了二少爷的凶手,否则要告诉老爷扒了他的皮,他这才出此下策的。当白子辰把韩义鹏搬出来的时候,他就秒怂了。忙作揖道歉,并命令家丁们撤离。
朱掌柜道“东家,人家客人来吃饭,莫名受到了这样的羞辱,不如咱们酒楼今日就不收这些食客的饭钱了吧?”
白子辰点头“对,不能让名声毁了。至于亏损的银子,我去和韩知府要就是了,不会让酒楼亏账的。”
朱掌柜笑嘻嘻去了。
韩府管家傻了,他都把人撤了,怎么白子辰还是不放过自己?他忙作揖赔罪,白子辰却不吃他这一套。一个韩府的管家,还入不了他的眼。
白子辰转身拉着女儿上了马车,一路朝着韩府而去。
韩家管家大惊失色,跑着在后面跟着。
于是,阱州城里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一辆豪华宽敞的马车在前面跑,韩家管家带着三十多个家丁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再后面则是几辆丫鬟婆子的马车,最后面有二十个身材魁梧的护卫骑马跟着。
阱州城的百姓看着这样奇怪的组合无不驻足,好奇张望。
当白子辰的马车终于停在韩府的时候,他们早就甩了韩家管家两条街了。
而当那些高头大马上坐着的白家护卫超过管家的时候,管家下巴都惊掉了,这,这不是他找了一下午的打手吗?和二少爷说的一样一样的,又高又大的二十来壮汉!
管家忙又提起气来追赶,一边追,一边喊“停下!”
可护卫们不但不停下,反而一个个催着胯下良驹加速,一阵风似的都跑了,只给管家留下一阵尘土。
管家又急又气,眼看追不上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大马路上,一边直喘气,一边“呸呸”地吐出那些吸入嘴里的尘土,狼狈至极。
而那些家丁,看管家都坐地上了,哪里还有力气去追?也一个个如烂泥一般摊倒在路边。
旁边有个卖茶翁,眼看生意来了,笑眯眯招呼韩家人“卖茶喽,热茶凉茶都有!客官们,可要来一碗生津止渴的茶吗?”
韩家人一个个跑得肺都要炸了,忙一窝蜂凑过来喝凉茶。
卖茶翁劝道“诸位大爷这跑得气喘吁吁,可不能喝凉茶呀!会把嗓子炸了的!到时候就失声了!”
管家一阵暴脾气,我惹不起白子辰还惹不起你个卖茶翁?脸色一变,板着脸吼道“快给爷们上茶,哪里那么多废话!”他觉得嗓子已经快炸了,热茶怎么喝?吹着一口一口喝吗?
卖茶翁好心当作驴肝肺,无奈地给这三十几人倒茶,心里想着,今天生意不错,一天卖不出去的茶,全被这些人买了!
可卖茶翁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看着穿得挺好的,一个补丁都没有,竟然会赖他的茶钱!还非说在整个阱州,韩家人就没有喝茶给钱的!更没有茶摊敢要钱的!
这三十多人喝了好多茶,拍拍屁股就走了。
卖茶翁气鼓鼓地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咒骂道“为富不仁,为官不仁!活该你们炸嗓子!”这些人喘得和狗一样,那嗓子和肺都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