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结婚证,和你们那个世界的是不是差不多?”望舒又从衣襟里拿出两个红色的小本子。
岑暮晓把小本子打开,上面附有两张小像,是她和扶桑的画像,画得惟妙惟肖。
画像下工工整整地写着一段文字,她正要仔细看,只听望舒的声音炽热又温润,好似玉石之声似水如歌,一字一句敲击拍打在她的心房:
“普天之下,苍生万物,唯你是我心尖至爱、掌上之珠,渗于我骨,融于我血,不能割舍,任凭世间百转千折,不改初衷,永不相负。”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的?”
岑暮晓眼眶红红的,看着、听着“结婚证”上的文字心潮翻涌,犹如平如镜面的湖泊泛起层层微波。
她那晚提了一下结婚证,本以为他只是好奇随口一可,他竟听进去画出来了?!
蓦然,她的眸子中热泪涌现,一点一滴悠悠落下。
望舒的眼里朦朦胧胧,仿佛噙着一汪清可见底的山泉,快要溢出来的是泪,更是他藏不住、舍不掉的爱。
岑暮晓就像是千根丝万根线,将他缠绕在其中,能将他那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叫他难以抗拒逃脱不了,他愿意困顿其中。
他满含深情地说:“暮晓,我爱你。”
就在这一瞬间,恍如一场春雨浇灌在原本荒芜寸草不生的大地,地底的生命冲破一切阻碍,正一点一点地复苏萌芽。
原来,心跳起来,是这样的感觉?
心跳得好快,快到脑子里懵懵的,像是在做梦,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失控。
唯她是他胸腔内的一抹旖旎,是他的朱砂痣、心头血、白月光。
岑暮晓将“结婚证”放进怀里,放在心口贴着,她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柔柔地说:“诣之,我也爱你。”
望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眸光闪动,流转过一分伤怀的痕迹,泪水在此时悄然滑落,不知是悲是喜。
岑暮晓没见过几次扶桑流泪,这个男人伤得体无完肤都不哭,痛得要死也不哭,唯有一次次被她伤害时,他闭上眼,泪珠盈睫。他的血与泪一滴一滴化为尖刀刺进她的胸肺。
见他落泪,她心疼得泪流不止。
好在,都过去了,往后无论什么波折,无论什么阴谋都再也无法拆散他们。
只是,她不解扶桑此时为何落泪,是和她一样太感动?
幸福的眼泪着实比伤心的眼泪更为不易。
今日,扶桑的小奶狗人格魅力在她眼里无限放大,她开始慢慢接受这样的扶桑,都是他,都是值得她爱慕珍惜的扶桑。
她轻轻拭去他的泪,指尖一捻,指腹的泪水凝固成固体泪珠,她将泪珠捧在手心,柔声道:“以后就见不到相公落泪啦,得赶紧收藏起来。”
望舒的眸子蒙着薄雾,唇角却勾起一个和煦的笑容,他有些酸涩,又有些无奈:“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收藏眼泪这种古怪的举动除了她,还有谁能想到?
“婚礼……”望舒说着忽然停顿,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又接着说,“婚礼我本打算请赤云证婚,但如今神木尚未修复,我们下不去冥界他也上不来,便只能暂时缓一缓,可以吗?”
岑暮晓沉浸在甜蜜之中,没注意到他哪里有异,她晃了晃手中的红色小本子,笑说:“好啊,婚礼举不举行其实不要紧啦,反正我是你娘子了,我们有结婚证为证,你这辈子摆脱不了我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望舒笑着看她,目光里只有她,他说:“我怎么会后悔。”
他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听见了吗?”他想说,是我的心跳,是望舒的心跳。
“你……”
岑暮晓一时怔怔,扶桑的心脏被她保存着,他换了一具身体,又生出心脏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