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他。”
聂春滢冷笑道“还知道回来啊。”说完,倒也没和她客气,起身回了房间。
岑暮晓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你这一觉睡得也太久了吧。”
“我……我,不会的……”易殊归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双手死死攥着被褥,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殊归?”岑暮晓凑过去,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又做噩梦了?”
易殊归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那力道大得惊人,她只觉手指快要断掉了,她奋力挣脱,完全挣不开,她差一点又动用了那力量。
她低喝了一声“殊归!”一面去掰他的手。
“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别信他,他不是,他没有那么简单,他不是你想得那样……”
易殊归仍是不放手,似是潜意识里觉得一放开,她就会离开一样。
岑暮晓干脆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醒过来。
通常他说梦话时,若是说出近一段时间内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快要醒过来的征兆了。
不过,他也常常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使命、天命难违之类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此刻,易殊归的脑子里很乱。
他极力想要从梦境中醒过来,他以为他做到了,可没多久他便发现,他依旧处于梦中。
他穿过了无数个不可知的空间,寻不到出口。
他身处在一个遍布蓝色和紫色光晕的地方,那一团团光亮蹦蹦跳跳地引着他,不知要将他带去何处。
他走了半天,来到了一个全白的空间。他眯了一下眼,才适应了这里的光亮。
这里有一把锁,漂浮在半空,却没有门,也没有四壁。
他好奇地上前碰了一下锁,他能清楚地听见锁和铁链打在一起的金属声,和现实中的锁没什么不一样。
他又以为他已经醒过来了,他拿起锁,却发现锁上没有可以插进钥匙的锁孔。
他又向锁的左右看去,锁的周围有一道白色屏障,他稍用力一拍就被弹开了。
“这到底是哪?”他不知会不会有人回答。
忽然,他听见有人对他说“任何时候,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到这里,好好保住自己的命,知道吗?”
他忆起每次犯病后只要做梦,梦里的这个人就会这么提醒他,“你每次都这么说,到底是何意?”
“只要这锁打不开,她就会永远留在你身边,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