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半天了。”
秋梦手里拿着琴技比拼的小彩头,看着有些慌张走到凉亭的秋染。
“我有些不舒服,姐姐,我先回家了。”
不舒服?别不是害怕接下来的比试,要逃跑了吧!
“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舒服了?”
吴瑶在一旁开口,显然也不相信秋染的话。
倒是身旁的一位公子听见了,看了过来,
“二小姐,公主府有安排郎中在府里,如真有不适,可请郎中一看。”
呃!公主准备得这么充分吗?
秋梦立马接话“是啊!要不我去帮你叫郎中?”
“不、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秋染坐到了凉亭边的凳子上,手扶着额头,闭眼休息。
这是在公主府,那个钱俞怎么会在人最多的时候,选择在自己府里杀人啊?
哎呀!这都与我无关,最主要是不能让他知道,我发现了他身上的血迹。
“这是怎的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秋染不睁眼也知道是谁。
慢慢起身,面无表情,
“回硕郡王,小女只是有些乏了,稍稍休息一下。”
魏泽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身白色素裙,在这一众五颜六色的花裙子中尤为显眼。
不像其他女子那般穿戴华丽,就一支素雅的发簪,反倒衬出她的与众不同。
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和全身透露出来的气场,他知道,这个女子并不喜欢自己。
可这反而让他对她更感兴趣了,她为何会与传言有如此大的差别。
甚至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
到底真正的她是什么样的呢?
作画的比试还未结束,太学们在两幅画中犹豫不决。
最后不得不请魏泽过去做决定。
“二小姐,同我一道去看看吧!”
秋染断不会在众人面前驳了硕郡王的脸面,只得乖乖跟着他身后。
秋染抬头就看见秋梦幽怨的眼神,得了,这下又被人记上一笔了。
太学们选出的画作,一副画的是浅塘图。
微风细,浪叠层,塘清浅,确实是一副好画。
另一副画的是一艘小船,上面坐着一个独钓的老翁。
我天,这是寒江独钓?
秋染看了一下落款,马子骞!
还好不是马远,她差点要错乱了,这到底是不是古言小说的世界了。
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这是…这是状元!对,明年的恩科状元,马家三公子马子骞。
魏泽仔细看画,然后与太学们商量了一番,最后把彩头给了第一幅浅塘图。
秋染觉得有几丝遗憾,第二幅画虽不是马远的寒江独钓,但是不论是意境还是画功,都不逊于第一幅。
一位公子上前收起画作,秋染见他神色淡然,便知他应该就是马子骞了。
“马公子,小女觉得您的这幅画作更胜一筹。”
马子骞看着面前的女子,微微摇头,
“谢谢二小姐夸赞。”
秋苒知道以秋染以往的表现,现在开口夸人真是没啥份量。
但她是真心喜欢这幅画,也不愿有才华的人就这样被打击了自信,更主要的是,他可是以后的状元郎啊!
“马公子,小女知道自己才疏学浅,不够资格评论公子的佳作。但公子这幅画确实画得更佳。我以为,公子用大量留白的方式,表现天高浩渺,静水流深,实则是太妙了,给了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见马子骞不为所动的站在原地,秋染有些尴尬,
“这就是小女自己的粗浅想法,还望公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