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平是沉默的。
当然害怕是有一点点的,好吧,再多一点点。
但更多的是因为有太多的槽要吐。
比如这么凶猛的一只金色巨鹰,你叫它金宝宝,你让它脸面往哪搁。
又比如你一只的鹰,这么嚣张地看着我,信不信马上用弹弓把你射下来,再准备两个烧烤架。
再比如你个狗篮子的系统,人都怼到我脸上来了,你丫的才给我发任务,你传统国骂。
心里一顿卧槽之后,果然就没那么慌了。
江平收拾好心情,神情已经冷静下来,既然已经被人找到了,那这个逼,含着泪也要装下去。
远处,一个身穿黑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正缓缓踏水而来。
他的神情波澜不惊,一步步踩在水平面上,荡起一圈圈好看的波纹,身形,姿势,还有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全都是江平一直孜孜不倦所追求的逼格。
随着他踏水而行,一股沉重的压力油然而生,好似乌云一般笼罩而来。
一见此人,铁观音不由低声喃喃自语一句“爹。”
江平一听,顿时精神一震,而后朝着男人挥手大喊道
“爹爹是你吗我和媳妇在这儿呢”
随着这声惊动地的爹一叫出口。
霎时间。
地俱寂
绿袍老怪,邱道雨默默对视一眼。
邱道雨更是还点零头。
没错,这就是我家公子。
铁观音呆呆地看着江平那张好像因为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后兴奋不已的脸,一时间竟忘记了害怕。
上盘旋的金色巨鹰翅膀一折,险些掉了下来。
铁傲的身形突然一顿,而后默默拔出莫名奇妙陷入水下的右脚靴子,真气一送,一阵水蒸气升腾而起,烘干了鞋。
此刻他突然想起好友南宫玄奇对此饶评价,厚颜无耻,必成大器。
成不成得了大器他不知道,
但这个无耻,
南宫玄奇得还是浅了。
他继续往前走去,但他苦心营造的这股压力却随着这一声声爹
烟消云散
他走至水榭前约百步处停下,微微仰起头,淡淡道
“我不习惯抬起头与人话。”
着,他就要出手一掌轰碎面前这间楼台。
却未曾想江平反应极快
“爹我懂,麻溜的,赶紧下去。”
他一脚踢在狗子屁股上,白犼委屈地低声呜咽一声,但还是很麻利地扑腾了下去。
江平牵着铁观音的手也跳了下去,刚好踩在狗子的身上。
白犼把头埋下了水面,悲韶吐着泡泡。
犼生多艰,这个新主人,它貌似跟错了。
这两脚,没有三十根黄瓜,那就不算完
白犼默默记下榨。
绿袍老怪和邱道雨也紧随着跳了下来,踩在水面上,一左一右,护卫着江平。
“爹,初次见面,有事你吩咐,当女婿的一定照办。”
江平对着铁傲一阵死乞白赖道。
铁傲再次默默放下微抬的手掌。
看来是遇到对手了。
此子心机深沉,看似无赖的面孔下竟能恰到好处地打断他的每一次节奏,果然厉害。
他微微沉吟,重新组织语言,然后看也不看江平,直接朝着铁观音道
“你还是那么叛逆,我给你选了最好的未来,你却选了这么个混混。”
卧靠
就算你是我老丈人,也不能这么诬赖我
混混
你见过我这么帅的混混吗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