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客人们兴尽散去,方家众人收拾桌椅打扫庭院的时候,方子安醉意熏熏的进了洞房。
今日客人多,方子安喝了不少酒,即便有钱康赵刚等人跟随挡驾代酒,却也喝了个七七八八。洞房之中静悄悄的,红烛静静的烧着,熏香慢慢的散着香味,床沿上,头顶红盖头的史凝月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
“嗝”方子安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坐在那里的史凝月身子抖了一下,想笑却又觉得不庄重,只得忍住。
“娘子!”方子安叫了一声,慢慢走了过去。
史凝月嗯了一声,身子动了动。娘告诉她,这时候一定要矜持,千万不能不庄重。洞房之夜倘若不庄重,今后会被丈夫看不起。
“我来瞧瞧我的宝贝儿,今日一定美的很。”方子安走上前来,伸手过去要掀盖头,忽然想起喜婆说的话,掀盖头不能用手,要用专门的用具。
“那个东西呢?放在哪里了?”方子安咂嘴游目四下里寻找。
“什么……东西?”史凝月不明就里,轻声问道。
“那个……棒棒!长长的,红红的那种……”方子安道。
史凝月脸刷的红了,夫君在说什么呀,什么棒棒?婚前母亲也私下里给了一些教育,对洞房之时的事情说了一些,叫凝月不要害怕。说什么男人的棒棒……会看起来吓人,但是却并不是那么吓人……虽然说的隐晦,史凝月却也知道那个东西长长的红红的……夫君怎地如此直白?这也太羞人了。再说了,夫君喝多了么?棒棒不是在他身上么?怎地问放在哪里?定是喝迷糊了。
史凝月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子安却欢喜的叫了起来道:“找到了,就是这东西,对了……这叫喜秤是么?为何要用裹了红布的秤杆挑盖头呢?真是奇怪。”
史凝月听了这话差点羞的找个地缝钻下去,原来是自己想歪了,居然想成了那个东西。又想笑,又害臊,憋得小脸通红。就在这个时候,盖头被挑开了。方子安看到了史凝月那张憋红的脸。
方子安诧异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喝了酒么?”
史凝月无法解释,只得点头道:“嗯,喝了一点。”
方子安呵呵笑道:“不错,不愧是我方子安的女人,躲在洞房里喝酒。我来闻闻是不是有酒气。”
方子安凑了上来,对着史凝月的嘴巴便是一个啵。笑道:“还行,没什么酒味。和平时一样的香。”
史凝月嗔道:“你自己一身酒气,喝那么多酒作甚?”
方子安笑道:“今日大喜,那么多贺客前来,我能不喝酒么?现在客人散了,咱们也该做些自己的事情了。娘子知道下一步咱们要干什么么?”
史凝月再一次脸红了,她当然知道要干什么。多少次和方子安耳鬓厮磨时,她不是没想过要将身体奉献出去。但是她自幼受到的教养告诉她,不能轻易如此。洞房花烛之夜,将自己清白之躯献给丈夫,那才是正常的做法。此刻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有些害怕,但该来的总会来,终于到了这一刻了。
史凝月低着头开始解扣子,领口的扣子解了一半的时候,方子安却起身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笑道:“看来你娘没教你啊,替我洗脚啊。接下来当娘子的该给丈夫洗脚了啊。你还坐在那里作甚?解衣服作甚?”
史凝月啊了一声,身体石化。不知道丈夫是故意戏弄自己,还是他当真只是要自己帮他洗脚。难道自己又一次龌龊的会错了意?
方子安已经脱了鞋袜,伸出了两只大脚丫子在空气里摆动,史凝月无奈,只得起身来拿了铜盆到了热水来到方子安身前蹲下,将方子安的两只脚泡在热水里,小手轻轻的搓揉了起来。
方子安舒服的叹了口气,往后仰着身子,闭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