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方子安怀疑他的说话，因为香料采购的价格高，多采购香料便压缩了其他采购货物的空间，方子安觉得不合算。马鑫便跟他说了张俊府上给人熏香的故事。说他一次去张俊府上去做客，众人坐在厅里正喝茶，突然门户大开，大量香雾涌入厅中，不久散去之后，人人衣帽带香，数日不散。一次便用了二斤沉香，价值六百两银子。可见张俊这样的富豪之家是多么的奢侈。

完颜亮居然也玩这一套了。方子安站了盏茶时间，门窗打开，烟雾散去，自己浑身上下也是香碰碰的了。这才有内侍领着方子安进了正殿里。

完颜亮的寝殿很宽敞，地面铺着名贵的绒毯，寝殿墙壁上挂着布幔。一层层的布幔薄如蝉翼，贵重无比。影影绰绰之中，可见殿中间摆着巨大的一张床。那床之大，足可睡的下十来个人。方子安眼神逡巡，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家具摆设。

一张巨大的躺椅，旁边有两个扶手，椅子上铺着毛皮，凹凸如人体一般。跟一般的椅子完全不同。

一座四联花鸟屏风，每一屏上面挖开两个洞，下边挖开一个洞，屏风上面还有绳索。

反此种种，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家具摆设，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方子安满头雾水的时候，薄纱布幔之后，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从牙床旁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宋使，东张西望的看什么呢？怎不来给朕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