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上,钱康一杯杯的敬酒,也不管别人喝不喝,却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酒宴结束时,看着烂醉如泥的钱康,赵长林苦笑着对方子安道:“哎,钱兄心里怕是为上午的事耿耿于怀,心里还是不痛快啊。”
方子安点头道:“是啊,你要多劝他,他是个直性子,待人行事都很真诚。上午的事他必是觉得连累的秦姑娘,所以才不断的给秦姑娘敬酒。你回头告诉他,叫他宽心。倘若都被秦家小贼给折腾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对付老贼秦桧?莫忘了他可是说过以后要斗倒老贼的。”
赵长林道:“子安兄放心,我会劝他的。我想我和钱兄也别在京城逗留了,趁着他酒醉,我带着他一起离开京城回老家去。我担心钱兄留在京城的话会节外生枝。他的脾气这么臭,我怕他越想越气,若是跑去自首或者是去找秦坦的晦气,那便麻烦了。”
方子安想了想到:“也好,我本想留你们几日的,但你说的也有道理。钱兄确实需要静一静心,你们回老家去也好。春闱尚早,在家中静心读书备考才是正事。”
赵长林拱手道:“子安兄也这么看的话,那我便告诉钱兄这是你的意思了,他会听你的话。如此,便就此和子安兄别过了。子安兄保重!”
方子安拱手道:“好,一路顺风。来人,那个谁……管家呢?可否麻烦你叫人驾车送我这两位兄弟一程。”
管家老黄一直在旁伺候着,闻言忙笑道:“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折煞我等了。什么叫麻烦我们?我等是你府中仆从,理当遵命办事。公子只需吩咐便是。”
方子安点头道:“好,那便送他们去取了行李,然后直接送到运河码头上,将他们送上船去。”
官家老黄连声答应着,招呼小厮套车准备。
赵长林连连道谢,又向秦惜卿告辞,秦惜卿轻轻还礼。几名小厮将酒气冲天鼾声如雷的钱康抬上马车,赵长林也上了车。马车从前庭侧门出去,方子安和秦惜卿一直送到门外,目送马车离开。
回转身来进了院子,方子安问秦惜卿道:“惜卿也要走了吧。”
秦惜卿笑道:“怎么?这便要赶我走了么?”
方子安忙道:“这是哪里话?我怎会赶你走。这宅子你想待多久便待多久,这本就是你的银子买的宅子。你是债主,赶我走还差不多。”
秦惜卿笑道:“这才像话。我还不想走,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咱们去后宅吧,喝点茶水醒醒酒。适才我喝了几杯酒,现在心里有些烦热的慌。这时候要是马车一颠簸,我会吐的。”
方子安忙点头道:“那是那是,去后宅歇会去,醒醒酒。哎,你其实不能喝酒的,你那嗓子是金子般的宝贵,喝酒会坏了嗓子的。适才劝你,你却偏要喝作甚。”
秦惜卿一笑道:“喝哑了嗓子也要喝,今日可是你解试高中的大喜日子,又是你乔迁之喜,我岂能不喝酒?倘若是别人,倒也罢了。”
方子安闻言心中一动,转头看她,秦惜卿已然负手前行,款款往大厅行去,只留给方子安一个美好的背影。
后宅正中的庭院正屋中堂之中,方子安和秦惜卿对坐喝茶。屋子高大明亮,正南方向的整面墙壁几乎都是由一闪闪镂空长窗组成的。此刻长窗开处,秋阳从长窗之中照射进来,树影婆娑,光影摇弋,甚是有一种安逸静谧之感。因为整面墙几乎都是长窗结构,所以虽然正屋又大又深,却采光充足,屋子里光线明亮。
“子安,你现在还觉得这宅子太贵么?瞧瞧这宅子,这阳光,这树影,这风景。你还这么认为么?”秦惜卿被清茶沾湿的红唇像是玫瑰花一般的湿润娇艳,阳光倒影之下的脸庞更是雪白水嫩,美艳无比。
“这宅子,真心的不错,我做梦也没想到过能住上这样的大宅子。这门窗,这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