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什么。
“宋大人,你过来。”方子安忽然朝着宋翔大声招手叫道。
宋翔狐疑的走过去,看着方子安晃动着身子的样子,皱眉道:“方大人,有何指教?”
方子安道:“我发现一件蹊跷事。”
宋翔道:“什么蹊跷事。”
方子安道:“这大火是从厢房开始烧起来的,然后才蔓延到了酒楼。宋大人,你说要是这场大火是有人纵火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在酒楼点火呢?”
宋翔愣了愣,皱眉道:“也许……是因为酒楼里有人守夜吧。一旦起火,便会被发觉。”
方子安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可是我的看法却和你不同呢。”
宋翔道:“方大人是怎么看的。”
方子安道:“首先,酒楼里确实有守夜的,但这跟在何处纵火并无瓜葛。事实上,厢房起火,守夜之人虽然没发现,但是很快被东侧百姓们发现了,作为纵火之人,他难道不是希望不为人发现才好么?你说这是为什么?”
宋翔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许只是一种随意的行为。”
方子安冷笑道:“哪有那么多的随意?你说过,作奸犯科之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的。喝个酒你都说是用来壮胆的,现在怎么又说这种行为是随意的?除非你认为这场火是个意外。那我便无话可说了。”
宋翔皱眉道:“虽则我没找到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火不是意外。这和前几日的火灾发生的时间和规律吻合。绝非意外。”
方子安道:“那就好,既然你也认为这场火必是人为纵火,那么我便说说我的看法,你看看能不能作为佐证。或者起码作为一个参考。”
宋翔道:“洗耳恭听。”
方子安道:“鸿运酒楼三层高,这是这一带少有的高楼了。这酒楼东边靠近街道,容易为外人看到火情。如果说我来放火的话,是不是应该在酒楼西侧放火,这样,在火势起来之前,迎街这一面是看不到的,也不会被百姓们提前发现。是不是?”
宋翔道:“有道理。”
方子安道:“另外,酒楼西侧的一楼因为临着小河道,所以并无矮石墙,而是长窗木墙结构,想来是要借外边的风景,让酒楼更显雅致。但作为纵火者,却更加的便于放火。这个纵火者舍弃了最佳的放火地点,又冒着被百姓们及时发现的风险,选择从东边厢房点火,那是为了什么?”
“是啊?到底为了什么?说了半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宋翔皱眉道。
方子安呵呵笑道:“原因只有一个,他只是想避开我望火塔的观察罢了。说白了,西边一旦起火,完全在我望火塔的瞭望范围之内。我的人哪怕只是一小撮火苗,便都会通知人来查看,所以根本没机会让火势蔓延。但是在东边便不一样了,有了酒楼本身的阻挡,就像在那边矮墙后生火一样,我们站在这里的视线完全被矮墙挡住,根本不知道那边已经起了火。当我们发现火起的时候,那一定是火势已经蹿升上了墙头,那已经是一场大火了。”
宋翔呆呆发楞,迟疑道:“可是……正如你所言,他在东边临街之处纵火,百姓不是更会发现么?”
方子安道:“百姓能发现,但是百姓未必能扑灭大火。而且,他一定采取了某种措施,保证大火能迅速燃烧起来,即便百姓们发现了火起,却也来不及了。我记得我们赶到时,厢房已经烧透了。这厢房可是夯土青砖建造的,而且只是门房和伙计们停留歇脚的地方,里边除了桌椅凳子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在短短时间里烧成那般模样?定是做了手脚。当厢房火势起来之后,我望火塔士兵才发现了异常,赶来时其实大火已经蔓延到了酒楼二楼外墙,百姓们发现的早,却也没能阻止这一切发生。这种种的一切,其实都是拖延我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