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宋翔沉声喝道。
方子安笑道:“宋大人,难道都不请我坐下喝杯茶么?天气太热了,从我的衙门来到你这里,真是要晒脱了一层皮呢。”
宋翔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就算自己对这个方子安心存芥蒂,上次那个案子在自己的心里依旧疑点重重,而这个方子安便是最大的嫌疑之人,但是目前自己并没有找到关键证据,也不能这么对待方子安。毕竟,方子安也是朝廷官员,防隅军衙门的防隅官。
“方大人请坐吧,我这里茶水粗鄙,可比不得你衙门的好茶。你要喝,本官便给你沏一杯,但可莫要嫌弃。”宋翔语声放缓道。
“我都快渴死了,还挑三拣四么?可不敢劳动宋提刑,我自己来便是。”方子安也不等宋翔回答,便自顾拿了茶壶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咕咚咚灌了下去。然后再来一杯,又来一杯,连续三杯入肚,才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
宋翔皱眉看着他,这厮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喝茶的样子也甚是粗鄙,那里是个探花郎,完全是个粗鄙的武夫模样。不过,宋翔更关心的是此人突然来这里的来意。
“方大人,你来本官这里所为何事?是不是上次的纵火案你想起了什么可疑的细节,想来跟本官讨论讨论。”宋翔沉声问道。
方子安在椅子上坐下,掏出一把折扇扇着风,呵呵笑道:“上次的案子不是结案了么?怎地宋提刑还提那件案子?”
宋翔冷笑道:“结案了么?或许你认为是结案了,但在我看来,那件案子远远没有结案。我说过,我会一查到底的。”
方子安摆摆手道:“罢了,你宋大人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你尽管查便是了。不过今日我来找宋大人,却是为了另外的事情。我是来报案的。”
宋翔一愣,皱眉道:“报案?”
方子安点头道:“是啊,这么大热的天,难道是来找你叙旧的么?其实我也不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本来是要找赵知府报案的,可是他不在衙门里,我只好来找你宋提刑了。临安府提刑司也有责任受理案件,找你也是可以的。”
宋翔皱眉道:“你方大人还有解决不了的案子么?”
方子安道:“宋提刑可高抬我了。方某可没什么本事。再说了,我防隅军衙门职权有限,可没有查案断案之权,我也没那个义务。”
宋翔点头道:“你要报什么案子?”
方子安收起折扇,直起身来道:“我怀疑城中有人故意纵火,扰乱京城治安。想请贵衙抓获凶手,恢复城池安宁,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纵火?”宋翔讶异道。
“是啊,不过此纵火非彼纵火,宋提刑可别和上次的案子混淆了。一码归一码。这次是真的有人纵火。”
方子安当即将近一段时间后半夜火灾频繁的情形说了一遍,并将昨日在成衣铺子现场发现足迹的情形告知了宋翔。当然,方子安可不会去将自己分析得出的有人要针对自己的过程和结论告诉宋翔,此次来找宋翔报案,本就是方子安想出来的应对之策。这件事让临安提刑司去查便可,自己大可做个旁观者。提刑司查出些什么来,自己坐享其成,也不必去考虑后续的应对。更关键的是,方子安知道,这个宋翔宋提刑是个查案的高手,而且他一定会死咬着不放。这可比自己去查这件事要好上一万倍了。并且就算宋翔查到了某些人的痛处,那些人要找的也是宋翔晦气。这一手祸水东引之计虽然有些损,但方子安却无半点道德压力,于公于私,方子安都不在乎宋翔即将面对什么。
宋翔听了方子安的描述,皱眉道:“你仅凭火灾增多,以及现场有所谓的攀爬脚印便认为这是有人纵火?这未免太武断了吧。”
方子安笑道:“我又不是专门查案的,我可不敢断定一定便是有人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