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交接之事,不得怠慢。你们可有人提出异议?”
人群沉默着,方子安正要说话,忽然有个满脸麻子的男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大人,我不服。你不是说既往不咎么?怎地还免了我们的官职?我们辛辛苦苦才熬到今日,你说免职便免职么?我们也是正式任命的,凭什么你这么做?”
“就是,就是,我们不服。凭什么免了我们的职?我们干的好好的,就这么被免了么?你这是乱来,我们得要个说法。”
“对,给个说法,不然不干了。咱们上火政衙门找郑大人评理去。”
那人挑了个头,顿时又十多人纷纷站起来叫嚷吵闹起来。
方子安缓缓点头,瞪着那麻脸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麻脸男子也豁出去了,大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赵三九。”
方子安口中念叨了赵三九这个名字,仰头想了想,沉声道:“赵三九……诨号赵三麻子,北土门望火塔塔长。三年前是北土门一带的混混头目,是不是你?”
麻脸汉子赵三九一愣,他没料到方子安对他的底细这么熟悉。皱眉道:“是我,那又怎地?”
方子安冷笑道:“赵三麻子,本官说了既往不咎,那是对你们干得事不追究,希望你们能重新做人,给你们机会,可没说不免了你们的职务。本官给你个机会,让你收回之前的话。”
赵三九已经脑子发昏了,梗着脖子道:“我做了什么?我辛辛苦苦的跟着夏大人做事,夏大人一死,你便把我们都免了,这算什么?不给个说法,我们可不答应。”
方子安冷笑道:“当真不肯收回?”
赵三九叫道:“收回什么?我听不懂。”
方子安点点头,沉声喝道:“李大龙,雷虎,带人拿了赵三九。”
李大龙和雷虎立刻冲了出来,踩着一群人之间的缝隙冲向赵三九。赵三九大声叫道:“干什么?即便你是官,也不能无缘无故拿人。”
方子安喝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干了什么心里还没数么?去年十月,丰乐桥陈家大宅失火,你带着人去救火,干了什么?你们讹诈了陈家五十两银子才肯救火,莫非你忘了。去年冬月十三,安民坊东街失火,一户百姓家被你们洗劫一空,事后还威胁别人不准报官,说是大火烧光了财物。去年到今年,你一共敲诈百姓三百多两,趁火抢劫财物无数,还私自克扣手下兵士饷银二十多两。你还有脸说本官无缘无故拿人?这些事本官全部查的清清楚楚。本官说了既往不咎,你该庆幸才是,还敢跳出来鸹噪。拖上来,给我狠狠的打。”
赵三九惊愕无言,他确实抱着侥幸的心理,他认为方子安初来乍到,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这些事都是在方子安来之前干的,做的也很隐秘,方子安不会知道。可是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完全错了,他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懵圈之中,李大龙和雷虎已经将他从人堆里拖了出来,方子安下令之后,李大龙和雷虎亲自动手,拿了枣木棍将其掀翻在地,一顿痛殴。枣木棍何等坚硬,一顿狂殴之后,赵三九被打的皮开肉绽,臀骨都差点被打断。方子安不想出人命,于是叫停了行刑,但赵三九已经像是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般瘫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狗东西,给脸不要脸。李大龙,一会带人去抄了他的家,搜查赃物。一会连同赃物一起送交火政衙门,让郑大人去处置。这等败坏火政衙门声誉的狗东西,郑大人让他多活一天都算他运气。”方子安厉声喝道。
“遵命!”李大龙大声应诺道。
方子安转向适才还跟着附和的十几二十个家伙,沉声喝道:“还有谁要本官给他说法的?报上姓名来,本官必给说法。”
站起来的那些人早已偷偷坐了下去,谁敢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