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心。有人心里想着,这小娘子住在西湖西边,冯德才那老鬼又不常来,一定是寂寞难捱。找个机会去偶遇一番,没准能是一场艳遇也未可知。
“闲话休提,你说说具体事情发生的经过吧。”方子安道。
柳春燕道“我在山坡上赏了一会景物,便下来回家。走到半山坡左近,便看到了火光。我忙赶去观瞧,恰好看见一群人从山下飞奔而来,口中嚷着要救火救火。奴家也不敢靠近,只在远处远远的看着,亲眼看见他们冲进着火的酒楼里救人。奴家正祈祷不要有人受伤,赶紧救出来人的时候,突然间,整个酒楼便塌了,所有人都被埋在了火里,全部都出不来了。奴家吓得要命,赶紧跑回了家。实在太可怕了。”
方子安问“你下山发现火起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柳春燕道“具体也不太清楚,约莫二更天左右吧。”
方子安道“你看见那些人的长相了么知道进去救人的是什么人么”
柳春燕摇头道“那怎么知道看不清楚的。只听其他人叫一个人什么夏大人。其余的我一概不知。”
方子安点点头,再问“除了那些人之外,你见到有其他人么有没有鬼鬼祟祟的人在山坡上出现”
“大半夜的,哪有其他人我反正是一个没见到。要说鬼祟之人,奴家算不算在大人眼里,奴家晚上出门应该是很可疑的吧。大人该不会是怀疑那火是奴家放的吧”柳春燕道。
“大胆,只回答本官询问便罢了,伶牙俐齿指桑骂槐作甚真当本官不敢责罚你么再啰嗦,便掌嘴二十。”方子安喝道。
柳春燕忙低着头不敢多言了。老马老侯等人心道方大人这辈子定然注定孤独终生,对一个女子这么凶狠作甚
“本官问你,你既目睹此事,怎不当晚禀报官服此事。当晚有防
隅军救火队前来,你怎不告知此情”方子安喝问道。
“奴家都要吓死了,哆嗦了一夜。那么多人进去,全闷在火里我都吓得一夜没合眼,那还敢出来。”柳春燕道。
“那你为何又要出来作证”方子安道。
“奴家是后来听说有个什么衙门的官员说那些人是被人杀死的,被人焚尸灭迹什么的。奴家觉得这也太荒唐了,明明是他们救人,正好遭遇起火的酒楼塌了,全不被埋了而。那里有什么焚尸灭迹的事。奴家是不希望有人会被误当成凶手,冤枉了好人,所以才决定来作证的。”柳春燕道。
方子安点头道“好,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话么比如我没问到的,你却想补充的。”
柳春燕道“没有了,我知道的全说了。”
方子安道“很好,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今日所言可都是实情么”
“句句是真,没有半句假话。如果有假话,你们打我板子便是了。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站出来了,只当哑巴,随便你们折腾去。最后害了谁个无辜之人,也跟我没有关系。”
方子安皱眉道“莫要多言了。老马,将记录的证言读一遍给她听,若确认无误,让她按手印画押。”
老马忙上前来,凑到柳春燕旁边,用极为温柔的声音将适才的对话记录读了一遍。柳春燕看着老马不住的笑,老马骨头都酥了,心里觉得似乎这小娘子看上了自己。
“春燕姑娘,若是无误的话,你按个手印,画个押吧。”老马柔声道。
柳春燕伸手按了手印画了押,对着向自己抛媚眼的老马咯咯笑道“这位大哥,你是宫里出来的么怎地捏着嗓子说话教人实在受不了。看你长着胡子,怎地娘里娘气的,实在好笑的很。”
老马站在那里,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心中凉了半截。老侯等人在旁笑的半死。老马啐了一口,转身离开,心道这女子当真是欠打,下次大人说要掌嘴的话,我必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