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的额头全是汗,也有些气喘吁吁。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是本官的本分。查清案件,惩办罪衍,更是本官的职责。辛苦确实是辛苦,但却必须要做。方大人,本官唐突前来,打搅了。”宋翔拱手道。
方子安点头道:“说的很是,下官钦佩之极。宋大人,请坐。来人,沏茶,让宋大人消消渴。”
王进答应了,忙去沏茶。宋翔道了谢,坐在一张椅子上,方子安在他侧首坐下。宋翔转头打量着屋子,皱眉道:“方大人就在这样的地方办理公务么?”
方子安道:“咱们防隅军衙门比不得你们那些大衙门,只能将就了。再说了,这厢房挺不错了,冬暖夏凉,舒服的很。”
宋翔笑道:“我还以为是其他的原因呢。”
方子安微笑道:“宋大人以为是什么缘故?”
宋翔道:“本官以为是你跟夏大人格格不入,不屑于跟他在一起做事呢。看来是本官想多了。”
方子安大笑道:“你确实想多了,恕下官不敬,下官认为你们查案办案的人都有些胡思乱想的妄想症,哈哈哈。”
宋翔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
王进端了茶水进来,宋翔揭开茶盅嗅了嗅,看了看,赞道:“好茶,方大人颇为讲究啊。这茶叶值不少钱吧。”
方子安头大,王进这厮沏了武夷山的新茶来了。
“确实价格不菲,不过倒也不算什么,下官虽不是大富之家,但茶叶却也喝得起。”方子安道。
宋翔微笑道:“哦?方大人家道殷实?可我怎么听说方大人出身贫苦,之前生计颇为艰难呢?”
方子安心中一凛,他知道,宋翔必是已经调查了自己的底细了。这并不难,身为提刑官,自己的过往是很容易查出来的。
“宋大人,之前贫困,不表示永远贫困。谁没有艰难之时?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这话宋大人难道不知么?”方子安笑道。
“是是是,确实如此。瞧我这张嘴,本官并不是那个意思,本官只是说方大人出身贫贱,但不改青云之志,终于鱼跃龙门,高中科举,过上了好日子。这是催人励志的经历,本官甚为佩服。本官表达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宋翔呵呵笑道。
方子安道:“宋大人过誉了,和我一样经历的人多如牛毛。很多人出身比我还艰难,比我艰苦的多,他们才是励志的楷模。下官可不敢当得励志二字。实话告诉宋大人吧,这新茶是我的朋友送给我尝鲜的,平时我舍不得喝,今日宋大人来了,才拿出来沏的。没想到一杯茶水,引来宋大人这般猜测。王进,来来来,换了茶水,就换去年的碎茶饼,平时我们喝的那个。这好茶,宋提刑喝不惯。”
“别别别,我可不是那意思,莫换,莫换。”宋翔忙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方子安心中冷笑,跟这位提刑官可不能客气,跟他闲聊,聊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他思量再三,那可太累了。得打发了他才是。
“宋大人,你是路过这里,还是特意来找下官的?”方子安问道。
“当然是特意来找你的。贵衙夏大人的案子还没结呢,本官正在查询线索。昨日死者的身份已然全部确定,除了五名酒楼人员,其余的都是你们防隅军衙门的人。哎,这事儿真是让人难过。你们防隅军衙门一下子连主官带兵士遭难了二十个人,方大人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宋翔道。
方子安道:“当然难受,好好的人全部被烧死了,自然难受的很。”
宋翔道:“可是我似乎没看出你们衙门的人有多么的难过呢。不瞒方大人说,本官去探访了你们几处驻地,兵士们似乎并无悲伤情绪。”
方子安皱眉道:“宋大人又来了,好好说话不成么?非得阴阳怪气作甚?你是不是想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