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说什么?你怕是疯了。我绝对不许。这件事你想也别想。我早看出来你有此企图了,我就知道你动了歪心思,果然如此。真是没想到,我居然引狼入室了。方子安,我劝你死了这份心。这件事断然不可。”
方子安皱眉道:“大人,子安是穷凶极恶之人么?还是行不端,鸡鸣狗盗之徒?”
史浩道:“你是何意?”
方子安道:“在下自问不是行不端之徒,为何不能娶凝月小姐?一家养女百家求,凝月小姐聪慧美丽,知达礼,很多人想来求亲,我自然也不例外。向凝月小姐求亲怎么就成了歪心思了?难道不是正常所为么?正因为凝月小姐优秀,所以才会吸引人来求亲,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你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我能不能来求亲是另一回事。怎么求亲反倒成了不堪之事了?”
史浩怒道:“我说了,此事断无可能。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
方子安道:“大人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是我行不端,还是家世低微。总得有个说法。”
史浩道:“跟行家世无关,我希望凝月幸福快乐过一辈子,而你给不了她这些。我不能让凝月跟着你受苦。”
方子安咂嘴道:“史大人又怎知我不能给她幸福?又怎知凝月小姐心中所想?您问过凝月的意思么?倘若凝月愿意呢?”
史浩冷笑道:“你休想绕我中计,凝月同意也不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她爹,我说了才算。凝月跟了你是一定不会幸福的。我对你有所了解,你将来必是麻烦缠身的,你如今都已经得罪了一些人,自己都时时有性命之忧,凝月嫁了你,岂非时时担惊受怕。搞不好还会当了寡妇。你自己想想,你忍心这么害她么?”
方子安叹息道:“我就知道大人是这个缘故。大人是觉得子安的性子太容易惹来祸事,将来凝月会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一辈子不得安宁。”
史浩道:“不是觉得,而是一定会如此。以你的性格,今后必然麻烦不断。我可以同你携手合作,甚至我愿意同你分担危险,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卷进来。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卷进来。我是她爹爹,我有责任为她把关,保护她,让她不受磨难和痛苦。”
方子安点头道:“史大人的想法无可厚非,但却恐怕是一厢情愿。史大人要保护家人的想法和子安一致。子安也绝不允许自己的身边人受到损害。但却非是以大人这种方式。即便没有子安,史大人也未必能保护得了凝月小姐。”
史浩怒斥道:“放肆,我保护不了,莫非你便可以?”
方子安道:“大人听我说,大人真的认为如果秦桧他们扳倒了大人的话,凝月小姐会安然无恙?秦党可不会遵守什么祸不及家人那一套。一旦大人出事,夫人和凝月小姐必受牵连,跟凝月小姐嫁给谁毫无关系。所以史大人希望凝月能够置身事外的想法根本不可能,除非史大人现在去向秦桧乞求原谅,再也不跟秦党作对,也不再为王爷效力。”
史浩口上怒斥道:“混账话,我史浩岂是那种人?我若要卑躬屈膝,又何须等到今日?”
不过史浩心里却觉得方子安的话也不是胡言乱语。实际上自己已经是秦党的眼中钉肉中刺,秦党的攻讦一定会到来。如果被让他们得手了,自己的家人也必然受牵连。
方子安道:“史大人当然不是这种人,在下只是做个假设。如此情形之下,凝月不管嫁给谁都难有安宁。您非要说嫁给我这样的人她便会一辈子担惊受怕经受磨难,那可也太武断了。相反,我娶凝月绝不是贪图你史大人的权势和地位,我喜欢她,这是其一。其二,我也要保护她。这只是多一个人保护她,而不是其他。况且我和凝月两情相悦,史大人难道不知道,世上最大的痛苦其实不是其他的磨难,而是相爱之人不能在一起的煎熬么?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