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融汇贯通,全部记得滚瓜烂熟,而且对其也有了一些深刻的理解。这些东西看起来枯燥无味,但其实里边确实有一些精辟之极的思想,越是钻研进去,便越是钦佩先贤的智慧。
“差不多该睡了。得劳逸结合啊。”方子安自言自语道,站起身来想去廊下水缸舀些水来洗漱,却忽然听到外边远处传来的喧闹和嘈杂之声隐隐传来。
方子安皱着眉头推开窗户细细倾听,只听那嘈杂鼎沸之声和脚步杂沓之声沿着小巷逐渐接近,隐隐还传来马蹄声响和呵斥叫嚷的话语。
“搜,挨家挨户,搜个底朝天,一定要搜出来。”
方子安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皱眉心想“怎么了?东窗事发了么?官兵来抓我了么?”
他下意识的便要去外边堂屋里摘廊柱下挂着的长剑,若真是来抓自己的,自然不能束手就擒,怎也要厮杀反抗才是。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不太对。官兵若是来抓自己的,径自来围住小院就是了,但听那嘈杂之声,似乎在挨家挨户的搜。要抓自己又何必一路搜来。
想到这里,方子安弓着身子仔细的再听了一小会,但听得左近房舍里鸡飞狗跳孩童啼哭嘈杂不堪,官兵说话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楚,确实是在挨家挨户的搜着什么人。方子安吁了口气安下心来。
“下一户,快些,他娘的,都磨蹭什么?秦相说了,搜不着刺客谁也别想歇息,都给老子精神着些。”喝骂之声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火光映照的影子越来越近,正是直奔自己的小院而来。
方子安听得仔细,皱眉沉吟。听那话语,像是在搜查什么刺客。城里或许发生了什么刺杀的案子,那人说什么‘秦相’,莫非刺杀的是秦桧不成?如此大动干戈,半夜挨家挨户的搜刺客,很可能正是如此,否则不至于这般动静。
火把的光影闪烁晃动,不知有多少官兵抵达小院之外,有人开始咣咣砸门,同时高声喝叫。
“开门,开门!官兵查夜,快开门!”
方子安无暇细思,忙起身来到堂屋里正欲开门,猛然间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一个黑影站在屋角的暗影里一动不动。若非方子安眼力敏锐,跟本辨识不出来。一眼瞥见,将方子安吓得浑身冒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以为见了鬼。
屋子角落里那人显然也正密切注视着方子安的动静,见方子安看向自己,那惊愕的表情暴露了他发现自己的事实。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从暗影中冲了出来,身形如电来到方子安身侧,右手呈鸡爪之势对着方子安的咽喉要害便扣了过来。这显然是此刻最为合理的控制手段,扣住对方的咽喉要害,既可控制住对方,又可让对方无法发声。
方子安岂会容那黑影得手,反手格挡过去,手指搭上了那人冰凉的手指,手腕一翻,便是一招反擒拿扣脉门的招式。那人显然没想到方子安居然会反击,而且手法精妙,口中轻轻咦了一声,但立刻手上变招,左手如电双指如勾直奔方子安的双目。变招迅速,出手毒辣,毫不留情。
方子安情急之下无计可施,只能采用两败俱伤的打法,同样的手指伸出直戳对方的双目。这种情形之下,倘若对方不收招的话,两个人的眼睛恐怕都要被对方戳瞎。显然那人不肯两败俱伤,收指横切,重重的击打在方子安的肘部,化解了方子安这一招的同时,自己却也未能得手。
短短一瞬间,双方迅捷无声的交手四五招,招招都是狠辣的控制人的手段。斗了个半斤八两,不分胜败。
那人显然知道无法得手,于是转身朝后门处冲去。方子安压低声音喝道“站住,你是何人?外边的官兵搜的是你么?”
那人凝步停下,沉声道“与你无关。”
方子安低声道“我家是杏花巷巷尾最后一家,杏花巷是个死胡同,你逃不掉的。”
那人冷声道“还是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