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
李春来心中自然有数,故作烦躁道“行了行了,爷我要找的是老实人。老实人难道爷我自己不会看吗?”
说着,李春来便直接点了刘老歪那边道“这位兄弟,过来,咱们聊聊!”
“切!”
“呜……”
眼见李春来点了刘老歪的名,周围登时有些不爽的起哄声。
却也不再李春来这边纠缠,纷纷作鸟兽散的离去。
这便是码头的规矩。
没定下来之前,大家肯定是要争抢的,但一旦定下来,大家便得守规矩了。
否则,谁麾下都是有不少人,这要是分不匀实,那不得天天都出人命?
“嘿嘿,这位爷,您要做些什么营生?您放心,只要价钱不是太离谱,小的一定把事情跟您做的稳稳当当、又漂漂亮亮的……”
刘老歪这时也忙道李春来面前讨巧,一副憨厚模样。
但在这憨厚之间,隐隐又透着一股很有底气的沉稳,李春来心中不由也更为有数。
笑道“这活,不是什么大活,却也不能算是小活了。是这样,我在东边弄了个砖厂,一天得七八船吧。爷们你说个价,咱们看看能聊聊么?”
“这个……”
刘老歪老眼中陡然闪过一抹喜色,但转瞬便逝。
想了一会儿,小心给李春来报了一个一天‘十二两’的价钱。
李春来此时心中不由也更为有数。
他已经基本可以判定,这刘老歪,绝对是有过军中经历的,而此时,有能去长岛这条线作为支撑,李春来也不怕他不上钩!
翻来覆去,唇枪舌剑一番,最终,两边人将价格定在了一天十两。
李春来随之便直接让一个亲兵,带着刘老歪等人,直接坐船去那砖厂。
刘老歪自不疑有他,当即便是带着他的二十几个人,一艘中船一艘小船,出海而去。
李春来却也不着急离去,直接去码头不远处的一个馄饨摊子上坐下来,叫了碗馄饨。
正如李春来预料的一般。
还没等他的馄饨端上来呢,便是有人已经讨巧了来到了李春来这边,故作担忧道“爷,您这大买卖,怕是,怕是有些不太稳当那。”
“嗯?”
“爷们你何出此言啊?”
李春来忙故作诧异的看向了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
“哎……”
这中年男人深深叹息一声,又小心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没人注意到这边,这才是小声道“爷,若是别人,我肯定不会把这等机密告诉他,可,爷,小的一看您,便是有一种知己之感,怎能让您给刘老歪那卑鄙小人骗了?爷,实不相瞒,那刘老歪,不是咱登州本地人,他是辽人啊!而且,小的还听闻,他还被鞑子抓过,不是太干净那……”
“辽人?”
“还,还被鞑子抓过?”
李春来故作惊悚,“爷们,你不是骗我吧?他,他一口登州口音,咋的就成了辽人?”
“哎,爷,谁不说呢。主要是这厮来咱们登州早,已经来了七八年了。你没看他手下那帮人,大都不咋的说话吗?多半都是辽人那。爷,这帮辽人可不是啥好东西,您心里得有数哇
……”
中年男人连连叹息。
李春来忙也故作凝重的陷入了思虑。
半晌,这才道“爷们,你叫啥?我这边这小砖厂,只是投石问路,若是运转的好,我肯定要加大投入的。呵呵,你听我口音也能听出来,我在对面,可是有些关系的。”
这中年男人不由大喜,忙道“爷,要不小的说呢,您一看就是贵人啊。小的叫乔老四,您喊小的乔四就行。若是您再有什么生意,小的必愿为爷您效犬马之劳啊……”
李春来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