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去了,他破了点财而已,不去想就完了,可偏偏他回头越想越生气,觉得吃了大亏了,特别是搞不清楚李春来的身份。
便是又花了些银子,找到了今晚当值的杜献这边,想让杜献过来再试试李春来。
倘若李春来是真的衙役,那糊弄过去便是。
可,倘若李春来不是真的衙役,那——他们今晚无疑是逮到了‘大肥羊’!
“啪!”
“叫你个不开眼的狗杂碎犯贱,居然敢找三爷的麻烦,看老子不削死你个狗东西!啪啪啪……”
杜献的大嘴巴子‘噼里啪啦’的便是抽在了冯黑子的脸上,眨眼间冯黑子的脸上便是血泪横流。
这边,李春来面上看似在笑,心底里却也是已经深深吸取了此次的教训!
正所谓‘打蛇不死必备咬!’
他李三爷,以后断然不能按他的思维方式,去考虑别人的行为模式。
像是冯黑子这种人,单细胞动物一般,就看一线远,你能怎的办?
一通左右开弓,直接把冯黑子揍得晕厥过去,杜献这才解了点恨,忙过来跟李春来道:“三爷,您想怎么处置这个狗杂碎?要不要小的派人把他沉了河?”
杜献这话虽是说的有些突兀,带有一些试探一般,但李春来看着他的眼睛便是明白,这厮是真的想跟自己结交的。
不由笑道:“杜爷,区区小事,无需这般伤天和。我恰巧在莱芜那边认识一些朋友……”
说着,李春来在他耳边低低耳语几句。
杜献眼睛登时一亮,忙是连连点头道:“三爷,妙,妙啊。您放心,这事儿,就这么办了!冯黑子这帮狗杂碎,这次一个也别想跑,全都卖给那些煤矿去球!”
……
有了李春来背书,杜献都来不及跟李春来喝杯酒,当即便是连夜带人去抄冯黑子的家。
李春来回到酒馆内,正看到刘秀娘用力的咬着红唇,满脸担忧的在看着自己。
“咋了,秀娘?咋这模样?你可别吓我啊。”
李春来此时心情已经极好,不由笑着调侃一句。
“……”
刘秀娘愣了片刻,雪白的贝齿几乎快要红唇咬破了,忽然,她一把拉住李春来的手腕,便是把李春来往里间拽。
李春来登时明白她有话要说,自不会反抗,一路跟着她来到了酒馆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
看里面的模样,似是刘秀娘的闺房。
她‘吱嘎’关上了门,忙是又用门栓插住,转过身来便是急急道:“三儿,你,你疯了吗?那冯黑子,真的跟秦大捕头那边有关系啊。你,你这样,岂不是引火烧身啊。这,这可怎生是好哟……”
李春来终于明白了刘秀娘的担忧,不由直笑。
“你,你还笑……”
刘秀娘委屈的眼泪都是止不住翻涌出来。
这个死人,他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有多担心吗?
李春来这时也不忍再逗刘秀娘,忙低低解释道:“秀娘,放心吧。这事儿没那么复杂。这冯黑子不过是个无赖而已。莫说他不是秦大捕头的亲戚了,便是真的是又如何?
我直接把他弄到沂源去,谁又能说半个不字?
放心吧,现在,我李三儿这点脸还是有的。而且,这也算是我李三儿在这青州城,杀鸡儆猴吧!
不把事情做的狠一点,青州人岂不是都觉得我李三儿是好欺负的?”
“这……”
刘秀娘不由一阵无言,更为用力的咬住了红唇,几如要咬出血来。
她知道李春来可能有安排,却又怎想到,李春来的安排居然会这么深远的……
本来她刚才鼓起勇气,与李春来稍稍拉近的距离,不由又再次疏远。
这个男人,已经长大了啊,又怎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