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蓝菱菱毫不客气的领了这份功,笑了笑,又道“不过,要不是你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勤奋努力、刻苦耐劳的练功,就是再有十个我也没用!”
陈曙晞不好意思的也笑了笑,过了一会,才正色的向她确认道“那师傅我们真的要离开吗?”
“自然是真的,”蓝菱菱确定地道,同时定下了出谷的时间“你就按我说的,这几天有空就将东西收拾好来,等过了小舒的头七我们就走。”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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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隐庄的大门在建成几十年后第一次上了锁。
蓝菱菱见徒弟锁好大门,却没马上离开,而在门口又呆了一会,似在与这座住了十多年的山庄依依惜别。
她不由好笑地催促道“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好不舍的?走吧。”
“是,师傅,这就走。”
最后留恋的看了眼合上的大门,陈曙晞背着师徒俩简单的行李,跟着蓝菱菱并肩大步向前走去。
两人进了山腹,在一处山缝中找到了冬眠中小绿儿,没有打扰将身躯盘成一圈,埋头呼呼沉眠中的大绿蚺,陈曙晞将刚刚编好的一个大藤球放到了它身旁。
他们这次出去,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回来,独将小绿儿留在了谷中,它醒来发现怕是要闹上一阵子脾气了,给它留下个它最爱玩的藤球做临别礼物,也算聊胜于无的安抚下它。
相依相伴了这么多年,陈曙晞对这只大得像怪兽的绿蚺,早已没有了最初的畏惧与抗拒,有的更多的是小伙伴般的情义。
师傅这些年越发的不爱动了,在他轻功初成后,陪它湖面玩球的人早就换成了他,师傅说,那样即能锻炼他的轻功又能玩耍,何乐而不为?
他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乐在其中,仅仅用了不过几天时间,后来甚至爱上了这个练功方法,一天中练功练得最轻松快活的也是那段时间。
渐渐的,他发现这只大绿蚺只是外表看着凶猛可怕,其实性格很是温顺憨厚,就是爱玩闹了些,像个小孩子一样。
在没有其他玩伴的山谷里,一人一蚺天天在一块玩久了,自然而然就成了好伙伴。
此时,想到要与小伙伴分别上很长一段时间,陈曙晞自然是不舍,给它留下了藤球后,又轻轻抚了下它的蚺身,作了最后的靠别,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