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五天前雨夜中离开药庄的女子,经过五天的奔波,总算是回到了她师傅那里。
穿过几座深深的庭院,女子步入一座装饰很是清雅奢华的幽阁中,在一道翠玉珠帘前停住,肃了肃容,才启唇恭声道“师傅,徒儿若瑄求见。”
半晌,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轻轻掀开珠帘,严若瑄走了进去,内室里,一个女人正背对着她拿着一把小剪刀,悠然修剪着窗台上的一盆青松。
严若瑄忙恭身一礼“若瑄拜见师傅。”
“回来了。”女人头也没回,依然仔细观察着青松,看到她觉得不顺眼的枝叶就毫不犹豫地修剪掉,同时漫不经心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她语气很轻,严若瑄心头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咬咬牙她如实回禀道“那个人临时反悔了,他把药庄里的人都杀了,徒儿也没能引出那个人。”
“杀了?”女人仿佛有些意外,终于转身看了过来。
是一位看着年约四十多却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仪态端庄贤淑,看得出来年轻时应是位美貌佳人。
严若瑄垂首道“是,他武功奇高,徒儿阻拦不及,人都被他杀了。”
“哦?”女人却没有像她以为的勃然大怒,随手将小剪刀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女人挑眉,露出一抹玩味的浅笑,自语般地道“如此嗜杀,当真是一念成魔!他这么多年的修行倒是白修了。”
“徒儿办事不力,请师傅责罚。”虽然不解她的反应为何如此反常,严若瑄依然照着原本的计较,谨慎地躬身向她请罪道。
“无碍的,凭她的本事,我本也没指着这事能成,此次不过是做个试探罢了,失败乃是意料之中的事。”女人轻轻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
严若瑄却是心中一凉,只是试探却是让她用生命去冒险吗?她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低头敛目,没敢泄露半点不满的心绪。
女人却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甩着袖,姿态悠然地坐到榻上,看了一眼垂首而立的徒儿,她一派温和地问道“瑄儿,为师这次让你冒险了,你可有怨?”
“徒儿不敢!”严若瑄赶忙摇头否认,同时赤诚地道“徒儿这条命本就是师傅给的,当年如果不是师傅将徒儿从雪地里捡了回来,徒儿也许早就冻死了,何况师傅还尽心教养了徒儿多年,徒儿理当为师傅分忧,师傅有命,徒儿自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你能这么想,为师很是欣慰。”女人满意地颔了颔首,同时宽慰道“你要知道,为师也是看重你,才将这最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办的。”
“是,徒儿明白。”严若瑄十分动容般点点头,上前殷勤给女人斟了一杯茶递给过去,又道“不过,师傅,我不明白,那个人真有那么厉害吗?连师傅您也不是她的对手?”
浅浅啜了一口徒儿递上的清茶,再随手搁到桌上,不知想起了什么,女人冷笑一声,一直端庄温和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丝不甘“当年我在她手里还能走上几百招,如今怕是连百招都过不了了,你说呢?”
“这么厉害?!”严若瑄难掩惊诧。
她师傅在当今武林已是绝对的高手了,比师傅还要强上许多的人,那还是人吗?怕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吧?她有点无法想像!
她皱了皱道“如果她当真那么强,那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今后还有机会抓住她吗?”
女人却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为师今天再教你一个道理,很多时候机会都是靠自己去创造的。”
“什么意思?”严若瑄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计划失败了,师傅却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甚至心情还很不错,这很不寻常!
“以后你就知道了,”女人神秘地道,没有透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