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犯人关押地点是周期性变化的,根据各处狱警的管理习惯和心情,变化周期和变化方式也有所不同。
靓坤竟然在马坑监狱也能意料之外地遇到了熟人。
“哎,你不是……”靓坤指着对方的鼻子问道。
“是什么是?我不是。”对方否认得气急败坏,还一边示意着周围有人。
靓坤遇到的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旺角特别职务队总督察兰克斯。
“你欠我的钱,以为躲到监狱就不用还了?快还钱!”趁着兰克斯不敢表露身份,靓坤当然要戏弄他一下。
“什么钱?赌桌上的钱,当然赌桌上还了。”兰克斯也不是省油的灯。
“赌账可以放着不说,你叫鸡的钱总不能床上还吧?”靓坤可不只是有一点缺德。
“哦,你居然赖风流账。”其他几个同监房的人指着兰克斯异口同声地鄙视道。
“刚进房间就被警察查房,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兰克斯不愧是扫黄组出来的,经验特别丰富,一边辩白,一边作势要和靓坤打架。
旁边的囚犯,一方面洗萝卜不怕泥多,看热闹不怕事大,另一方面为了安全,以靓坤和兰克斯为圆心,按圆心安全距离排开,形成了圆形。
兰克斯趁机小声对靓坤说道“我也在卧底,你配合点。”
靓坤一边点头,一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给兰克斯一记封眼拳,打得兰克斯左眼戴上了墨镜。
“靠,你来真的!”兰克斯也不是善茬,一记撩阴腿,打得靓坤弯下了腰。
封眼拳来撩阴腿,撩阴腿来封眼拳,两个人都刻意没有用警校学来的警察格斗术,一场烂架打下来,兰克斯双眼像熊猫,靓坤的衣服变成了乞丐装,看得其他囚犯目瞪口呆。
马坑监狱关押的都是短刑期的囚犯,所以也没有牢头狱霸,自然不会有人管靓坤和兰克斯打架的事情。
狱警问起,两个人都自己承认“摔倒”,其他人则“什么都没看见”,只好警告一番“不要搞事”就作罢。
被狱警警告之后,靓坤和兰克斯又是一出“不打不相识”的江湖戏码,顺理成章地成为好朋友。
其他囚犯看到两个“狠人”结成一党,不是靠过来,就是有意疏远他们。
靠过来的有四个人,卷毛、茶壶、凡士林、排气管。
“我叫苏积,是一名社会活动家,主要工作就是帮助弱势群体讨回公道。”首先自我介绍的是卷毛。
“什么书记?看你一头羊毛卷,就叫你卷毛好了。”靓坤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为哪些弱势群体了帮助?”
说起自己的威风史,卷毛浑身都是劲,“什么娼妓合法化、毒品合法化,我都参与过的。我还给他们想出了好多犀利的标语。”
兰克斯凶巴巴地问道“哪些标语?说来听听。”
“一楼一凤终归爱,万水千山总是情。”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我们不愿意做社会的寄生虫,我们不愿意坐享他人辛劳的成果,我们只是给失意的人带来一点快慰。”
“体力劳动是否可悲,养夫活儿所犯何罪?”
“娱乐事业,不分贵贱;娼妓合法,人人有责。”
卷毛朗朗上口、文采斐然的口号,气得兰克斯这个杀鸡督察七窍生烟,娼妓合法化那不就是砸他的饭碗吗?
兰克斯一巴掌拍在卷毛的头上,“你这个可耻的马夫。”
忽然又想起什么,兰克斯向靓坤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可耻,我是说这个无耻文人、斯文败类。”
“哦,你居然是个马夫。”卷毛、茶壶、凡士林、排气管四人指着靓坤异口同声地鄙视道。
靓坤胸一挺,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做马夫了,出去之后就能扎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