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序既然心中有此想法,觉得沉银事关那玉兔山,更重要的是,极可能与魔宗有关,便让落葭坐镇檀州城,自己则溜了出去,往玉兔山方向前去。
飞羽卫指挥佥事施秉全自然继续护卫着絮白公主,而对监生白序的行踪也不会往外透露,甚至那户部侍郎向絮白公主禀报进展时,未见到端木序,虽然起疑,甚至还出言暗暗旁敲侧击,都被这些飞羽卫给挡回去了。
自从经过了横海天潮那一件事,这些飞羽卫对端木序可算是死心塌地。
没有了这些后顾之忧,端木序飞奔玉兔山的脚步更为轻快了。
好在这玉兔山离檀州城也不算太远,而且以端木序如今的脚力,辛苦了半日之后,终于在落日前赶到了玉兔山下。
这玉兔山在落日的余晖中,倒还真有一番神韵,不过端木序没有看出哪里像一只玉兔了。
玉兔山山体不大,山形也极为平缓,当然在山的一侧,便是滚滚的横河。
如果那些沉银和这玉兔有关,当年沉积在此的话,想必应该就是靠近玉兔山的沿岸。
这是端木序的猜测。
在天黑前,端木序来到了横河岸边,靠近玉兔山的那一处。
这里是河沙冲积而成的一片荒地。
难道沉银就在这里吗
不过,端木序还未来得及破开地面看一看,便发现这里不只是他一人。
在那身影上还残留这最后的一抹落日余晖,端木序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其实不用细看,他都能猜得出来。
这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还能有谁,便是前段时间在儋州镇消失不见的教书老先生。
“从儋州镇到这里,其实要不了这么长的日子,你在路上耽搁了吧,还是才刚刚琢磨出来”那老先生问道。
“你是谁”端木序反问道。特别是知道此人或许与魔宗有关后,他更想知道此人的身份。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容我想想,老夫姓楚。”那老先生好像在回想着什么,最后才慢慢地答道。
端木序要问的是这人是谁,而不是姓什么。
此人说姓楚,端木序心里还有些咯噔一下,怎么和母亲是同姓。
“我是想知道你的身份”端木序问道。
“身份那是俗人偷懒之后的做法,将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进行了分类,然后好一一对照,分别待之。愚蠢至极。人的身份可以有很多,前些日子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便是小学堂教书的先生,而且这样的日子我已过了很多年。那你说,我的身份是不是教书的先生”这老先生还反问道。
面对此人的辩驳,端木序一时间还无法反驳。确实,以人的身份来区分,往往是流于表象,太过于肤浅,对于这点,端木序还是认同的。
“既然这个时候你不再是小学堂的先生,那么你是谁”端木序再问道。
“我曾经有过很多个身份,有些我都快遗忘了,有些可能也失去了意义。不过在世人的心中,有一个身份可能会记得久一些,天启宗宗主。至于姓名,恐怕记住的人反而不多。”
端木序听了,不觉大惊。
天启宗便是世人所说的魔宗。天启宗宗主,自然便是魔宗宗主。难道此人就是百年前的那个魔宗宗主
端木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催动灵气进行了防备。
以金磐境护体,再以明微境感知,端木序将心神完全放在了眼前这个看似老态龙钟的老先生身上。
“很不错。竟然同修两境,而且还能猜出石龙对石虎的隐藏的含义,还算是个有慧根之人。”这魔宗宗主有些欣赏地评价着。
端木序可听不进这些话。
他此时要的也不是夸奖。
他没有说话,不过这魔宗宗主又继续问道,“你在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