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要遮家丑,还是明告天下,赵天印是有一番斟酌的。不过,在宪京城中不知何故竟然一时间口耳相传,将承天门前的事情说得有板有眼,好像都亲历一般。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既然这家丑再难遮住,赵天印不得已才下了那一道诏令。
天灾加上人祸,确实让整个朝廷比平时不知忙碌多少,赵天印要留意的事情也很多。不过他还是要去看一看落葭和小序。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楚白苇。
他确实忘记了楚白苇,突然间他觉得是不是楚白苇出了什么事情。
赵天印便立即起身去乐寿堂,身边跟着老桂子。
在这皇宫内生活了这么多年,赵天印一直以来都是闲庭信步,但此时他有些不安。这些年来,他去乐寿堂的次数不多,而且都是孤身前往。平时也朝政繁忙,他也会忘记了去看那在乐寿堂中吃斋念佛的人。
他知道她一直在那里,这就足够了。
但此时的不安让他非常的愧疚。
当他和老桂子来到乐寿堂时,推开院门后,没有宫女出来,整个小院冷冷清清的。
赵天印顿觉不妙,冲进那正屋中,里面也是空无一
人,再看看那宫女的侧屋,还是没有人。
难道是那逆子在自己离开宪京时,对这乐寿堂做了什么不过,他觉得也不至于如此。毕竟,能留意这乐寿堂的人不多,能真正知道乐寿堂里的住的人,就更少了。那逆子一门心思要篡位,应该还没有心思和精力做这些的。
在乐寿堂中没有见到人,赵天印立即去了永和宫。
来到了永和宫的后殿,赵天印看到了一身孝衣的赵落葭。此时,他如何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想起承天门前小序的异常举动,这一定是白苇没了。
见到赵天印来,端木落葭看了一眼,然后终于忍不住扑了上去,渐渐地抽泣起来。
过了良久,赵天印等哭声歇了,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止住了哭声的端木落葭,捡了个木椅坐了下来。“母亲被赵建成害死了。”听到落葭亲口说出来,赵天印面沉如水,但心更是万般绞痛。
为了她,动了兵戈,燃起了战火。虽然江山在手,却在意了声名,将她委屈在了小小的乐寿堂。
也许这么多年的君临天下,已让他渐渐忘了当初那一份心。但他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被他压抑在了内心里。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及时地找回了小序,没有让她带着太大的遗憾离开。
“那小序呢还有白苇在哪里”赵天印急着问道。
“那夜我跟着哥离开,我一直跟着,他告诉我母亲被赵建成害死了,我要问母亲葬在哪里他没有说。到最后,我就跟丢了,只能先回来。”端木落葭轻轻地说道。
赵天印皱起了眉头,这个儿子有怨气,“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他说,他不想让你去拜祭。告诉了我,就等于告诉了你。”端木落葭回道。
“哼。这小子。”赵天印很生气。
从永和宫离开后,赵天印便下令去寻端木序。
镇抚司这次办事干净利落,在次日很快就查到了端木序所在。
但李牧并未像上次那样将人抬走,而是传了道皇帝的口谕,“永和宫中落葭身体不适,望你尽快进宫。”
听了这个话,端木序二话不说,就跟着李牧进宫,不过等他来到了永和宫后,见到的却是赵天印,还有并未异样的落葭。
君无戏言,那是看什么时候。
赵天印将端木序诓骗进宫后,第一句话是,“孩子,我都知道了。”
端木序没有应他,而是走到落葭身边,拉着她的手好好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病样。
“小序”赵天印忍不住吼了一声。
端木序依然一副